程黎轉身:“沒事,就被人拋棄了。”
“這有什麼可以傷心的,像你這樣的條件,拋棄你的人肯定是沒眼光,明天又是一條好漢,院裡大把妹子等你呢。”室友安慰道。
程黎撇嘴笑得淒楚,“誰都不是她了,我真的很喜歡她。”
“那求她原諒行不行?”室友見他難過便說道。
“她不要我了,我以後大概再也遇不到她了。”他們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是她來到了他的世界,她又全身而退,可自己卻退不了。
還真是個啼笑皆非的事情。
周濘書說自己渣,她把自己說得很不好,但程黎知道從頭到尾她都是個善良的人,對他的好,從不是欺騙,這也是他今晚放不下的原因。
因為她太好了,所以他害怕失去。
因為她太好了,他用力想要抓住都沒辦法。
因為她太好了,那個男人才會後悔。
“程黎,算了,你以後還有大把時間去遇見彆人。”室友說道,“下回談個喜歡你多一點的,談戀愛麼,何必這麼累,喜歡你多一點的,你留得住,你喜歡多一點的,留不住。”
是啊。
哪怕他喜歡得比周濘書多很多很多,都沒用。
她的心裡不是他。
程黎不知道自己心裡的傷口要多久愈合,他沒想過要她什麼補償,知道她給得起,在一起這段時間,她給了很多很多。
可他不要什麼補償。
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權當是祭奠這無疾而終的愛情了。
周濘書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從初春到盛夏,從她退婚到現在,一年四季,經過了兩季,但仿佛過來很久很久,久到她分不清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了。
她回到周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等她打開車門,就看到陳家彆墅門口站著的頎長的人影,他微微勾著背,抽著煙,在庭院燈光照射下,他像是一雕塑似的。
周濘書收回了視線。
程黎和陳淮禮都隻是過去式。
她往屋內走去。
陳淮禮在原地停留了許久,從私房菜館回來之後,他就時不時出來看她的車有沒有回來,學校有門禁,她不可能逗留很晚。
地上的煙頭也不知道多了多少根,他不禁咳嗽了兩聲。
陳父打麻將回來,看到了他的人,“這麼晚,不進去,等人?”
“嗯,等到了,進去了。”陳淮禮自顧自說道。
陳父這幾年都沒有見過陳淮禮這麼著家過,從來不願意住在老宅,以前是以為他不喜歡周家那個姑娘才不願意回來的,現在他也搞不懂了。
陳家的產業,他也不管了,樂得清閒,兒子本就比他出色,他和老伴就隨他了。
“你今年過年幾歲了?”陳父忽然問陳淮禮。
陳淮禮皺眉:“我幾歲,您不知道嗎?”
“不想知道,要不然人家的錢都能買奧特曼和洋娃娃了,我沒處買去。”
敢情自己爸都嫌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