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麵子給足了,便讓他坐下來,“阿禮啊,彆搞得你周叔好像欺負人,慢慢喝,年輕人就是太過急躁,什麼決定都是聽自己的,要是考慮好了,倒也不至於做出錯誤的決定。”
“周叔說的是。”陳淮禮彎腰頷首,隨後才坐下來。
他要是知道有這一天,那天周濘書要解除婚約,他就是跪下來也不同意。
周母接了話,“彆聽他的,坐下來先吃了。”
海鮮確實很多,京市本來在北方城市,這樣的海鮮很少見,要不是從南邊過來,還要空運,也不能這麼新鮮。
海鮮都處理乾淨了,配著火鍋,保持海鮮本來的鮮美。
陳淮禮已經周濘書燙好了蝦和蟹,放在了小盤子裡,放在她的跟前。
周濘書畢竟不在家裡,從小接受名媛禮儀的她,也不會自己過去夾很多,基本上轉盤轉到自己的麵前夾一些。
陳母推了推周母,示意她看過去。
兩個媽媽其實也不怎麼看得懂,明明兩個人看著很是和諧,為什麼要解除婚約,又各自找不痛快。
兩個老頭當然看不懂,顧著自己喝酒。
周濘書確實喜歡吃,所以盯著餐盤裡的海鮮就慢慢吃,沒想到,她吃完就會有續上的,自己倒是也沒注意。
等她抬頭的時候,陳淮禮已經去給他燙了。
當她意識到之後,她就端了一盆的生蠔過去,“既然你這麼喜歡服務,就燙這個吧。”
陳淮禮愣了愣,以為她喜歡,便也去這麼做了。
等他燙好了,周濘書放在陳淮禮的麵前,“你比較需要,我又不需要,多吃點,去找嫂子吧。”
他們相熟什麼話都能說。
長輩自然是聽不見的。
陳淮禮清楚
她故意膈應他的。
他舌尖定了定自己的牙齒上頜,讓自己保持鎮定,給他造謠一個對象也就算了,還要造謠這事兒。
他不知道她和那個男大學生發展到哪一步了,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到這裡,他的胸口位置就煩悶不已。
想到這兒,陳淮禮又倒了幾杯白酒,直接灌入嘴裡。
周濘書看到他忽然喝酒,都奇怪,她說什麼了?
喝好酒好辦事?
她兀自吃,不去管她。
這兩家人吃得熱鬨,兩個爸爸更是喝酒之後就亢奮,嘴裡的話越來越多。
“老周啊,我這天天想要跟你做親家,無奈兒子不爭氣,早知如此,我當年應該要生兩個兒子,這樣還有得選,真的想要把這個兒子給扔出去,連濘濘都娶不回來,算什麼狗屁兒子。”陳父喝高了在那邊嘀咕。
周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啊,這孩子歸孩子,咱們歸咱們,年輕人花頭多,比不得我們,你也不用著急,這阿禮找好對象了,你當爺爺總是快了,我是沒盼頭。”
周濘書扶額。
喝多了的男人,無論多少歲,都跟個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