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濘,有事?”陳淮禮見她沒有下車,便問了一句。
周濘書抬起下頜,“我又後悔了,我現在想去吃飯了。”
陳淮禮遲疑了一下,“那我們一起去?”
“不然呢,我現在換司機多麻煩。”周濘書挑了挑眉。
陳淮禮扯了扯嘴角,應聲:“好,好!”
傻瓜。
周濘書見他關門,心裡腹誹著,以前看他總是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現在覺得也不過爾爾,心思單純到根本不像是自己認知的殺伐果斷的陳總。
關門之後,陳淮禮背過身去,他嘴角露出了笑意難以掩飾,他忍了忍笑,這才坐進車裡,驅車前往。
等兩人到了這家餐廳後,周濘書疑惑了一下。
“這家餐廳?”
“我收購的第一家餐廳,你說過喜歡吃裡麵的牛排,我就買下來了。”陳淮禮對她說道。
應該是很早之前了。
大概十八九歲的時候,周濘書說過,總不能她說好吃的店,他都買下來了吧。
果然很霸總。
“你想投資賺錢,可彆拿我當幌子。”換作以前,周濘書一定會很感動,現在她的內心沒有波瀾,隻是當這件事情是一句戲言。
以前的陳淮禮,不會將這些擺在台麵上說,但現在他要求存在感,總不能比那個男大學生比下去。
“確實,你的眼光很好,我賺了不少錢。”陳淮禮接了話。
周濘書更喜歡這樣的他,商業利益永遠擺在最前麵。
餐廳負責人自然是認識陳淮禮的。
“我那個包廂還留著嗎?”他詢問了負責人。
“還留著,陳總,這邊請。”負責人已經在前麵帶他們過去。
周濘書看著負責人對陳淮禮畢恭畢敬的樣子,想來他在底下人眼裡也就是她的認知。
包廂門打開了。
整個包廂居然布置成了公主風的樣子。
周濘書想著還真夠土的。
隨後,服務生進來,手裡捧著一大束的粉色玫瑰花,“陳總,您訂花。”
陳淮禮接了過來,“不早了,安排上菜吧。”
“好的,陳總。”負責人帶著服務生下去安排。
陳淮禮將手裡的玫瑰遞過去給周濘書,“底下人安排的。”他摸了摸鼻尖,也不好攬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隻是關照包廂布置一下,他要招待個姑娘。
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
其實陳淮禮送過她挺多花的,但玫瑰好像並沒有,避諱玫瑰是因為避諱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連陳淮禮都知道玫瑰送喜歡的人吧。
“我不要。”周濘書拉開了椅子坐下來,“我隻是來吃飯的。”
她才不要收,收了就默認他的舉動了。
陳淮禮也不惱,將玫瑰花放在一邊,想著周濘書大概是不喜歡粉玫瑰,下次改彆的,總有撞到她喜歡的那一種。
菜很快就上上來了。
服務生正要介紹牛排是從哪兒來的,被周濘書拒絕,“我隻是來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