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一臉無奈的接過肥皂之後,夏遠再度拿出了另一個‘道具’。
赫然是一個小黃鴨玩具,就是那種捏一下會叫出聲的那種浴缸玩具。
他默默的將小黃鴨遞給了艾迪。
還是小號的那種,小黃鴨在小黑胖子艾迪碩大的手掌下有種小巧玲瓏的感覺。
小黑胖子一臉嫌棄的接過小黃鴨,咧了咧嘴:“shit!”
三大主演,有兩個都嫌棄的不行。
也就隻有愛德華·克裡斯一個人還神色正常了,絲毫沒有任何一點嫌棄的地方。
因為對於他而言,現如今有戲拍,就已經可以燒高香了,自己本來就是快活不下去的人,生活暗無天日,現在是夏遠的存在,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重新回歸正常生活,重新來過的機會。
彆說隻是拍這種比較逆天情節的電影了,雖然根據拿到的劇本來看,這部電影確實是逆天到令人發指,可是實際上和阿美瑞堅開放的文化而言,這種多元化且抽象的作品,在他當時活躍的那個時期,還是很盛行的。
那個時候的阿美瑞堅,創作並沒有什麼枷鎖的存在,總體而言還處於一個創作十分自由的階段,精采的藝術表達那是接連不斷的湧現出來,前後爆發過不少經典之作。
也就是這幾年開始,尤其是在2018-2020年以後,情況就變了,阿美瑞堅國內和好萊塢的氛圍,就變了。
各種民權運動越發猖獗,並且這些人越來越極端,甚至開始對一些藝術作品當中有沒有一些元素而吹毛求疵。
甚至於一個遊戲裡麵出現了一個比較漂亮的女角色,他們都能把你罵死,認為你是在物化女性,認為隻有漂亮的女性才可以登上遊戲,一旦他們給你扣上了這種帽子,那你就是不尊重那些長相一般,甚至是很醜的女性,要麼就可以上街抗議,打砸搶,控訴你的遊戲。
搞得現在那款遊戲已經很久沒出過‘初具人形’的女角色了,儘皆一言難儘,甚至要出,那也不是人類,不然必須是女銅,或者是男人變成的女人,否則必將被抓住小辮子。
甚至於某些非常古老的神話故事,屬於雅利安白人的神話故事,發生在久遠年代的事情,所改編成的文藝作品,裡麵沒有黑人,也會被鬨。
他們不管那個時候歐洲大陸有沒有黑人,也不會管,那個時候黑人還在黑非大草原上茹毛飲血,和雅利安白人沾不上半點兒關係。
總之你必須有黑人就對了!而且還不能是邊緣角色,必須是某個國家的過往,或者公主!
什麼?你不樂意?
那不好意思,你不樂意我們就鬨,實在不行槍擊,再不行街上無差彆掃射。
藝術創作者們的土壤越發收緊,他們愈加束手束腳,擔心什麼地方,哪個細節做得不對,可能又會冒犯到什麼極端的什麼什麼主義者群體。…。。
這種群體太多了,你稍有不慎不注意到一個,你就會萬劫不複。
可是即便他們再如何怨聲載道也沒辦法,他們隻能忍耐,依照這種形勢發展到現在,整個阿美瑞堅的文化市場實際上相當畸形,而且市場在不斷緊縮。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些,都隻是現如今的現狀。
可是早在多年前,甚至短短幾年之前,好萊塢還不是這樣的,阿美瑞堅也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真的是好萊塢百花爭放的時代,沒有過多的藝術創作限製,也不存在枷鎖,這才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精品,文化瑰寶誕生出來。
所以愛德華·克裡斯很清楚,這樣一部片子真的不算離譜,放到幾年前,那就是很正常的一部調侃性質的喜劇片。
而且
夏遠給了他這個機會,彆說隻是演一點毀形象的逆天角色了,要是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就算真的讓他去拍小電影,哪怕去拍男銅片,那又如何呢?
他已經受夠那種苦日子了!受夠那種不被人當人看的日子了!
夏遠也微笑了起來:“很好,既然現在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準備開拍!”?馬上,就是第一場戲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