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其他幾個也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秦總的意思。
秦老夫人主動道:“不知道阮爺爺什麼時候來京城,我也好請他吃個飯,再見一麵,也算是了了我的夙願了。”
薑沉魚的師父叫阮清。
“我之前已經把您和秦先生的惦念轉告了師父,他也十分想念您,隻是我師父這幾年身子不太好,實在不方便下山,也請您體諒。”薑沉魚笑著回應。
實際上,阮清和王娟隻見過兩三麵,那時候王娟還隻是一個小娃娃,阮清的記憶裡也根本就沒有王娟這個人。
時間對修行的人來說,實在太漫長了,途中經曆的所有風景都不值一提。
又在秦家吃了一頓飯,等她收到尾款,從秦家出來都已經是下午了。
她坐到公交車上,才掏出手機給師父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秒被拒,微信倒是劈裡啪啦得響了起來。
【清:你大師兄就在我跟前,彆打電話[拜托][拜托][拜托]】
【清:新的訂單信息】
【清:新的訂單信息】
【清:新的訂單信息】
【清:這些都是我的人脈,你隨便挑選,我都可以[嘿嘿]】
薑沉魚撇嘴,沒有回複,隻默默截了個圖,發送給大師兄。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
晚上。
薑沉魚盤腿坐在地上,聽著顧謹言介紹自己的家人。
顧家一家五口,顧爸爸,顧媽媽,顧謹言,還有一對龍鳳胎弟弟妹妹。
“他們都不是會欺負人的人,你放心。”顧謹言輕笑著對薑沉魚道。
薑沉魚擺擺手,“我不緊張!”
等反應過來顧謹言說的什麼之後,又瞬間紅了臉,道:“我不放心……不是,我是說我肯定放心。”
顧謹言勾了勾唇角,替她轉移話題,“那我們走吧?”
“等會兒。”薑沉魚抿唇,麵無表情地看著顧謹言。
顧謹言疑惑,還沒詢問,就又聽見薑沉魚冷淡的聲音,“我腳麻了。”
顧謹言:“……”
兩家相隔一層樓,他們走的樓梯。死寂的樓道裡,隻有她和顧謹言的腳步聲。
薑沉魚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上前,抓住了顧謹言的袖子。
顧謹言出門的時候換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裡麵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毛衣是高領毛衣,卻還有一截兒脖子露在外麵,怪好看的。
他反手抓住薑沉魚溫熱的小手,安撫道,“有我在呢,不用緊張。”
薑沉魚胡亂地點了點頭,心裡卻依舊忐忑。
平時去彆人家裡都是去幫彆人解決問題的,對方有求於她,所以她不必擔心和人交往。
可是這會兒她沒有任何底牌,突然去了人家家裡,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如果遇上第二個薑家呢?指望顧謹言不幫家人,來幫她這個乙方嗎?
她不想泄露自己的不安,隻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到了家門口,顧謹言還沒敲門,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
“媽,我們過來了。”顧謹言打著招呼。
薑沉魚也下意識點頭,“阿姨你好,我是不緊張。”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