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浩長歎一口氣，連他們都看出來了，不禁搖了搖頭：“早點回去吧，活著才有未來。機遇多得是，你們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沒必要冒這種風險。主神空間還是很和善的，又不會逼著你們去做什麼。”
“而且你們的基礎太差了，還是回空間多練練才幫得上忙。當然，到底如何決定，隨便你們自己。”
張瑞點了點頭，既然方宇浩都這麼說了，還是保全自己來的明智。
“對了，要是遇到胖爺，就說我晚上不回去了。”
“行，一定會帶到。”
這些都是早就商量好的，石大鵬如果聽到了，自然會去現實，將他的肉體照顧好。
目睹這一隊契約者走出了城門，方宇浩心中若有所感。或許，這八人裡邊，真的能出一些可造之材吧。
“快出城吧，我跟你說說……”
方宇浩皺著眉頭，看向周邊，今天在城隍廟裡邊祭拜的人特彆多。
人心浮動下，人們談論不僅僅隻是一些難民，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據說，陳大人……入邪了！”
“胡說八道！”
有人雙目瞪圓，麵紅耳赤，伸手就要打人。這幾年大青山界由壞變好，那是有目共睹的，陳大人的威望很高。
有些人甚至因為爭辯打了起來。
“切莫不信，否則他怎麼可能四年不睡覺！”
“那是在修行道術！你懂什麼是道術麼？”
“快逃啊……陳大人入邪，此處或會變成腐化之地！”
城隍是人心凝聚的正神，相當於地靈，方宇浩曾經對這些雕像“心靈溝通”了好幾次，全都沒有成功。
但今天的城隍，卻是若隱若現，忙碌不已。仿佛因為人心浮動的關係，各種靈異也平白多了些。
“人言可畏啊。”方宇浩皺著眉頭。一來一去才半天功夫，鎮子裡竟然出現了這種狀況。
“趙伯，怎麼有這麼多的流言蜚語？”方宇浩站起身子，詢問一名忙碌的捕頭。
恐慌越來越大了，千日時間建立的好名聲，比不上一句流言，特彆是，陳大人目前還不在鎮子裡，也不可能出來辟謠。
要是鎮子裡邊流言壓倒了理智，出現更大的恐慌，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混亂。
“唉，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半天的時間就傳了個遍。”
“他們傳言，陳大人出城不是賑災，而是殺人去了……”一會兒功夫，趙伯不知道歎氣了多少次。
“既已入邪，就要殺人，吃人魂魄……已經吃了好多個。”其中一名年輕一些的官差，原模原樣學著謠言，雙眼瞪得渾圓，氣憤異常。
“一群鼠輩！”
他們曾經造訪過大青山界的周邊地界，哪裡比得上大青山？雖然大青山界法律嚴苛，但總比邪人到處作祟來得好。
周邊的幾位官差也是心力交瘁，默然不語。
現在討論謠言的人太多了，也沒辦法全部抓起來。
方宇浩道：“這些平民竟然因為這些莫名的謠言，而發生混亂，顯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可有查到罪魁禍首？是誰在散播謠言？”
“不知。”
眾人都微微沉默。
整個鎮子裡，頗有一種風聲鶴唳之感。
敵人還沒到，人心已經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