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攥著酒瓶子,正準備往王明成頭上砸去。
“砰”的一聲,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
男人在門口往裡看了看,徑直走到鹿緲麵前,揪著她的衣領子,將她拎了起來。
他目光漆黑銳利,往怒氣衝衝的鹿緲臉上掃視兩眼,沉聲問,“為什麼打人?”
鹿緲喝醉了,被問到原由,鼻腔湧上一股酸澀,紅著眼地瞪向王明成,“他背著我搞女人!”
男人一雙暗冷的眼眸微眯,看了眼抱頭鼠竄的男生,目光轉回鹿緲臉上,語氣戲謔輕佻,“未成年談戀愛?”
鹿緲原本還挺委屈的,聽見這麼一句,眼淚頓時憋了回去,奇怪地扭頭看向男人,“關你什麼事?”
還以為是酒保過來拉架的,這會仔細一看,酒保可長不出這樣優越的臉。
男人整張臉骨量很重,留著短酷的黑發,五官冷峻英挺,一雙漆黑的眼睛充滿了攻擊性。
他穿著黑色作訓服,肩寬直,腰部往下收緊,長褲束在黑色作戰靴裡,顯得高大的身形硬闊挺拔,渾身上下氣場淩厲逼人。
“你倆在一起多久了?”男人突然問。
由於他眼神太過於壓迫凜冽,鹿緲下意識就答了,“上周……吧?”
她也不是很確定。
男人微微點頭,“還能救。”
還能救?什麼意思?
從小到大,她聽得最多的就是周邊人搖頭歎息,鹿緲啊,沒救了。
他又命令她道:“把酒瓶給我。”
看這男人跟帽子叔叔一樣一身正氣,她下意識把“凶器”往身後藏,“乾嘛?”
“給我。”
鹿緲不給,男人直接從她手裡奪了過去。
“喂,你少管閒事——”
“啪”得一聲,他轉手把酒瓶砸在王明成腦袋上,乾脆利落,直接腦袋開花。
鹿緲瞪大了眼睛,瞬間酒醒了。
血染紅了王明成的臉,男人把剩下半截酒瓶抵在王明成脖子上,“滾遠點,再來惡心她,我劃斷你的脖子,明白?”
王明成嚇癱在沙發上,滿臉血卻不敢擦,哆哆嗦嗦,“明明……明白!”
“啪!”剩下半截酒瓶也砸在了王明成腦袋上,直接把他敲暈了過去。
男人收起了滿身戾氣,轉過臉來看鹿緲,嗓音依舊清沉磁性,“舒坦了?”
鹿緲已經完全被這副景象嚇呆了,愣在原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舒坦了就老實回家。”
他抬起那隻砸過人的手,捏上鹿緲的後頸。
上麵還殘留著酒漬,冰冰涼涼的,刺激到鹿緲打了個抖。
“你你你……”她不知害怕還是怎麼的,舌頭打結了,“你就把他扔在這了?”
雖然渣男罪該萬死,但他是真敢砸啊!
萬一鬨出人命了怎麼辦?
“用不著你管,你隻需要管好你自己。”
男人見她被嚇到,拎小雞似得地把她拎出包廂。
酒吧經理在門外侯著,見人出來,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滿笑,“傅隊,您辦完事兒了?”
“剩下的,你去處理。”
經理往包廂裡瞄了眼,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嚇得一哆嗦,揮手讓人趕緊去打120。
凡是平日裡打架鬥毆,經理都不會這麼驚慌,碰上這位爺可就了不得。
他可是擁有商政世代背景的傅氏長孫,傅時樾。
邊境作戰特種兵的領銜人物,服役八年,手上沾了無數人的鮮血,果斷狠厲,誰要是跟他動起手來,能活一口氣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