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妖獸漠燭!”武神官又吩咐。
蘇清塵深呼了一口氣,手指捏著衣擺有些緊張。
小仙童也有些緊張,拉了拉蘇清塵的衣袖,輕輕喊了一聲:“大人……”
漠燭被帶了上來,卻是意料之外的憔悴,精神極差。
他病懨懨地跪著,也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話。
“妖獸漠燭,你可知罪?”
“知罪。”
漠燭回答得幾乎沒有生氣。
蘇清塵緊緊盯著漠燭,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又看了看站在神君身邊的師父,但是師父也沒理他。
“何罪?”
“……傷害……主人。”漠燭說得很簡短,又很吃力。
聽到漠燭的回答,蘇清塵一陣不能自已的心痛湧了上來。
而審判台上的蘇蕪師父臉上不僅沒有任何心疼,甚至還呈現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仿佛在暗罵:這是什麼教不會的蠢東西!
武神官也在等漠燭繼續說,誰想,漠燭已經說完了。
見漠燭一直不語,武神官也稍微慌了一下神,於是問道:“冰淵的結界可是你毀的?”
“是。”
“神殿前的鎮妖樹可是你所毀?”
“是。”
“違令離開仙界可是你擅自所為?”
“是。”
“在妖獸林糾集妖獸對抗仙界可是你所為?”
“是。”
漠燭有些癱軟地跪著,低著頭,所有的回答都虛弱無力。
“你可知罪?”
“是。”
漠燭完全沒有任何的辯駁,連取回血靈石這個連小仙童都知道事,漠燭絕口未提。
“大人……”小仙童也有些著急,又做不了什麼,隻是又搖了搖蘇清塵的衣袖。
蘇清塵有些氣急,加上沒有完全恢複,輕輕咳嗽了兩聲。
聞聲,漠燭好像有些輕微地顫抖。
“嘖。”因為漠燭完全沒有多餘的話,武神官甚至嘖了一聲。
這是公開審判,總不能在漠燭什麼罪都認完了,條條死罪,一句辯駁也沒有的情況下就給他一個輕判,畢竟清冶神官那一下就已經非常難看了,真不知道蘇蕪師父是怎麼教的,這樣下去,局麵就更荒謬了。
當審判氣氛在安靜中僵持著的時候,“神君。”蘇清塵有些虛弱地出了聲。
他緩緩走到了神殿中間,站在了漠燭的身邊。
漠燭的頭埋得更低了。
蘇清塵朝神君行了禮。
“清塵神官的傷勢可有好些?”神君問。
“已經快好了,謝神君關心。”
蘇清塵答完神君又接著說:“神君,這是臣養的妖獸,他之前禍亂行徑,隨時因被魔氣所擾,但在我仙界修行,就應該心性堅定,不受惡念侵襲,他修為不夠,是臣禦奴無方。”
蘇清塵還沒說完,就聽到漠燭有些激動地喘著粗氣。
“臣有幾個問題想問這個罪奴,請神君恩準。”
武神官回頭看了看神君,神君也沒多猶豫,淡淡地說了句:“準。”
“我問你。”蘇清塵麵向漠燭,聲音變得嚴厲。
“是。”漠燭依舊沒有抬頭。
“懦比丘的血靈石是否是你帶回仙界?”
“是。”
台下的議論又紛紛四起。
“還有這事啊……我以為都是神君營在辦這事呢。”
“是啊,神君營還有青雲堂的幾位師父,日日不間斷往妖獸林輸入靈氣,我還以為漠燭是被救過來的呢。”
“但是他怎麼知道血靈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