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的東西呢?”溫與問道。
屋子裡麵的東西都不見了,隻剩下用白色粉筆畫的痕跡。
高大全連忙解釋說:“那些東西,警察同誌說沒用了,我就全扔了。死了人,怪嚇人的。”
“你把東西扔哪兒去了?”溫與皺眉。
“不是扔了,是燒了,全燒了。”高大全指著院子說,“就在那燒的。”
“那些物證,警局的人應該都帶走了。”老趙說,“死了人,確實蠻嚇人的,誰還留那些啊!”
“彆人都說那個屋子有點邪門。”高大全猶猶豫豫的說著。
“怎麼個邪門法?”溫與詢問道。
“之前有一個同誌也住在那間屋子裡,半年前上吊了。現在這個女同誌又在這個屋子裡被殺,還不邪門嗎?”高大全一臉神秘的說。
“高大全,你彆亂說話,這是要被批評教育的哦!”老趙出言提醒道。
溫與卻對高大全的話上了心,他看向一旁的蘇小洛,似乎是想詢問蘇小洛的意思。蘇小洛卻視而不見,她直直的盯著屋子裡的某處。
也不知道她看見了什麼。
溫與走進去,裡麵的痕跡都被清理的很乾淨,根本沒有有用的線索。
他說道:“老趙,往後這罪案現場不可以亂動知道嗎?”
老趙連忙點頭,對著高大全說:“你聽到了沒?”
高大全連連點頭說道:“下次肯定不會了。”
“還有下次?”蘇小洛扯起嘴角說,“你怎麼知道還有下一次?”
高大全臉色一變,連連擺手說:“我是說,如果下次碰到這種事情,就不這樣處理了。誰也不想碰到這種事情,不是嗎?”
啞姑突然大叫起來,高大全慌裡慌張的跑了出去。
隻見啞姑抱著一個布娃娃在那裡哭,又發不出聲音,支支吾吾的。
老趙感慨的說:“都是苦命的人啊!老高他是一個好人,你們就彆怪他了。”
“好人?”蘇小洛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好人的門檻已經那麼低了嗎?”
溫與看向蘇小洛,她這話似乎意有所指的樣子。
“全村的人,就他最熱心,去年他還被評為了五好家庭戶,你們看這門上還有牌子呢!”老趙笑著說。
蘇小洛看過去,門上確實掛著一塊木板做的牌牌,寫著五好家庭戶。
溫與說:“五好家庭戶需要在生產工作中勤勞苦乾,這高大全看起來並不符合。”
老趙解釋說:“是,在生產力這方麵他家並不符合條件,但是他人緣好,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投票給他家。”
“是嗎?”溫與皺皺眉。
一般這種榮譽是每個家庭都想擁有的,倒是不知道這高大全有什麼過人之處,讓那麼多人都給他投票。
蘇小洛去了蘇平的房間,用掃把在床底下掃了起來。
高大全說:“哎喲,這裡的衛生我來打掃就行,不用你們動手。”
蘇小洛扒拉了半天,終於一個沾滿塵土的本子從裡麵被掃了出來。她撿起來,把掃把遞給高大全:“好,你自己打掃。”
“……”
蘇小洛在牆上打了兩下,將上麵的塵土拍掉。
翻開本子,上麵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數據,還有一些設計圖。
是關於壟溝的。
“你看看。”蘇小洛將本子遞給溫與。
溫與打眼一看,說:“這是關於溝渠的設計圖,蘇平正在研究如何把壟溝裡的水引到高大全家。”
高大全的房子比較偏,這邊打水很不方便,每次都要靠人挑著鐵桶去壟溝取。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蘇平會去壟溝。
“老趙,你帶我們去一趟壟溝。”溫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