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壓製恐懼感,暴戾氣灌頂,雙目血厲,一把抄起被撞飛的獵槍,眼光如看死物般,精準激射在野豬受驚暴露出的腋下。
披著泥油掛甲的大炮卵子,隻有幾個部位沒有泥油甲,其中腋下的軟肉就是其中之一。
若是他用侵刀,定會攻擊薄弱位置,但現在他的莫辛納甘獵槍,完全能攻破泥油甲,更能直接懟上野豬堅硬如硬殼的顱骨。
莫辛納甘獵槍不能連發,每打一槍之後,得把裡麵空了的子彈殼拿出來,再重新塞進去一發子彈。
他撅開槍把子,掏出三發子彈,一發塞入槍膛,剩下兩發攥緊手裡,合上槍,“哢”輕脆聲響子彈上膛。
他架槍端上臉,對準大炮卵子耳下的軟部位,目光如炬,穩穩扣動扳機。
砰!
獵槍拋殼,伴隨巨大的後座力,火焰從槍口爆閃,彈殼拋出,槍身上抬,他整個人跟著向後頓了一下。
子彈小眼兒進,直奔野豬耳下的位置,衝進腦部,打爆腦花!
大炮卵子就連哀嚎都來不及發聲,一邊被打出一個眼兒,另一邊被轟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洞。披著血硬挺挺倒下。
野豬轟然倒下,野豬林隻剩下雪落的聲音。
周圍安安靜靜很是沉默。
李居安約莫用了10分鐘時間,終於把這隻凶猛的大炮卵子打的奄奄一息,隻開了一發槍,用了一發子彈,他也累的精疲力儘地癱在地上,幾頭圍狗有的遍體鱗傷,大多喘著粗氣。
老錢家小兒子驚喜大喊。
“李哥你真是絕了啊!要是有人說你不用槍去打炮卵子,我都信!”
“當地武鬆在世!”
老錢家小兒子是個嘴甜的,小孩能藏得
住什麼事,隻知道這位大哥哥救了他親哥,還隻用了一發子彈,就把三四百斤的大野豬打得轟出腦漿。
更重要的是,周圍那麼多獵戶,那麼多老前輩,愣是沒有一個衝上去,隻有李居安引開野豬,救下他哥。
來自小孩的崇拜,單純又熱烈。
李居安笑著爬起身,他腳邊大虎仰頭看了看他。大虎同樣大口喘著急促的粗氣,狗嘴邊沾染的全是血沫子。
但這不是大虎的血,而是掏野豬菊門的野豬腸子血。
“大虎,轉過來我給你擦了。”
大虎也沒多餘的眼神,訓練有素的大虎作為頭狗,很有頭狗的自覺和強勢。說白了就是要麵子。
頭狗也要麵子。
大虎隻是咂吧兩下嘴皮子,用濕漉漉的舌頭舔了舔嘴邊,就領著圍狗們繼續去尋另外5頭野豬。
還有3頭黃毛子,2頭母豬。
李居安看著大虎矜矜業業的背影樂了。
好狗難尋,但老陶手裡的大虎真是條好狗!
這麼好的狗,咋就進他手裡了,當真是夜裡做夢都能樂醒。
忽然,炮頭兒老秦臉色不善的走過來,麵容冷峻,語調十分生硬。
“混小子,逞能上趕著要做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