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吃太飽了惰性大,而且在狗撕咬獵物的時候,肚皮裡敦實的脹鼓鼓,動作遲緩,狗自個咬著都累。
現在,這老頭狗對他似乎不太服氣,跟在他腳邊也不出去碼蹤,隻是盯著他瞅。
他心中想著,老陶的擔憂有道理,合幫不容易。每條狗都有各自的習性,尤其是老頭狗,這麼被大虎取代,心裡多少憋屈。
他吹起呼哨,喝道:“花耳,乾活兒去!”
老頭狗忠心,換了主人心裡不樂意,但被嗬斥了也會乾活。花耳作為抬頭香,沒有跟著大虎去山崗邊,反倒是領著5條圍狗去了直通向南的屁眼垛子。
屁眼垛子那是舊叫法,兩垛夾一溝,瞧起來就和大腚一樣。後來當地村裡主任覺得不體麵,改名叫了個斯文名,聞香溝。但當地人還是愛叫舊名字。
聞香溝樹,是野豬的單位大食堂。
宋德生打著哈哈調侃道:“還得是李哥,380塊錢買來的6條狗,還有一條是頭狗,這可不賺到的。就這六條狗氣勢洶洶的架勢,絕對能碼蹤到大家夥!”
陸誌強盯著長滿野果樹的聞香溝出神:“這果樹林還不是老母豬最愛的麼,這下壞嘍。”
宋德生笑話他酸言酸語,懟他:“我尋思有人也妹吃話梅糖啊,你問價彆人給你開價800,偏偏李哥問價,彆人開價380塊,你酸就完了唄。”
他懟完再看李居安,發現李居安神色也不對。他盯著雪地密密麻麻的野豬群腳印,猛地一拍大腿,也暗叫壞了:“靠!王國昌還真是訓了好狗頭,就愛盯著野豬逮是吧!特麼的四五十頭野豬也敢衝?”
新狗管不住。
李居安大聲喊著花耳回來,過了好久,花耳才不情不願地磨磨蹭蹭下了崗子,跟在他腳邊,瞧起來還不太甘心。
五條滑溜狗沒有跟在花耳後麵,不知道去了哪,被宋德生笑話了老半天。
李居安罵道,真是便宜沒好貨,本來鐵錘一頭愛滑溜的就算了,他忍忍。現在又來了5條滑溜老油子,合著他真成了滑溜狗幫幫主。
忽然,聞香溝傳來狗吠,已經有狗和野豬交上手了。
遠處正在碼蹤找大皮的大虎,猛地抬頭,快速領著三隻半大混血往溝裡就竄。
陸誌強還不敢追,喊道:“李居安你要找死啊,那可是四五十頭野豬。你那群滑溜狗捅婁子,你去找了,當心被野豬群拱!”
獵人最忌諱的事,就是和受驚狂奔的野豬迎麵對上。狂奔的野豬群,速度一起來,撞上人能直接把人掀起來撞飛。周圍全是亂石灘,頭重重磕上石塊那是要人命的事。
李居安心中也煩悶,但自家狗捅婁子不能不管,他一咬牙也是豁出去了。他把騾子繩丟給他,喊道:“乾就完了。”
宋德生提著獵槍,眼睛瞅著他手裡的紮槍,露出揶揄的笑,促狹道:“陸大將軍還怕老母豬呐,乾就完事!”
陸誌強被兩人言語激得不行,手裡的紮槍燙手,他羞惱地恨不得把老爺子給的紮槍一丟,提起侵刀就上。
他提著紮槍,已經躍躍欲試要紮老母豬的後脖頸,邊喊邊追:“你們等著!一會兒非得叫你們一個個跪下來大喊臣服,喊勞資陸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