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狗獾還挺能享受,叫貉同住守門,還知道給洞留有通氣孔,可以通風換氣。
獵狗們興奮叫著,三頭混血狗吠叫地最得勁,好像已經把狗獾逮住似的。宋德生高興地叫起來:““呀,給狗獾攆到老窩裡來了。”他提心吊膽提前守在洞口,隻怕狗獾突然跑出來沒踩中夾子溜掉。他還把釺子伸進洞裡亂捅。
但狗獾的窩深的很,裡麵還拐彎,哪裡是他能捅到的。
煙熏了好半天,洞裡依舊沒有動靜,把三人緊張地不行,生怕這是個空洞,其實裡麵狗獾已經從其他洞口跑沒影,陸誌強提著紮槍說道:“你們在這兒守著,我再看看大虎有沒有漏掉彆的洞口。”
忽然,地裡“哢嚓哢嚓”地響。
李居安興奮起來,“就是它!”
幾個人不敢驚動,隻等著狗獾受不了煙熏自個跑出來。這東西長得尖嘴短腿圓腰子,機靈也伶俐,一旦發現一點空隙漏洞,眨眼就就能跑不見。要是這次不是堵住狗獾冬眠的洞,隻是才灌木叢草叢裡遇見,這玩應兒能用前爪抱嘴,一咕嚕從小山坡上滾下去。
等獵人追著攆到了溝裡,這機靈玩意兒早就溜之大吉,一點都沒跌傷,滾瓜溜圓,脂肥毛光,膘厚著呢,跌了也不疼。
地裡出現“哢嚓哢嚓”響動,陸誌強趕緊加了一堆枯葉蓋在洞口,還鼓足了腮幫子吹火,叫火著得更旺。宋德生攔住他喊:“夠了夠了,再著下去甭說狗獾油沒了,都能烤熟成烤肉,誰特麼要吃狗獾肉。”
陸誌強心急,又被濃煙熏得不行,嗆得眼淚巴巴,他把帽子摘下來對著狗獾洞一邊扇,一邊喊:“這牲口不肯出來,丫的雞賊的很,覺得待在窩裡安全。”
幾個人聽了聽,獵狗都忍不住嗆,一條條獵狗嗆地後退好幾步,機警地守著洞口。直到半個小時後,洞裡頭的玩應兒像是耐不住嗆了,開始“刺刺”地響出動靜使勁挖。大虎“噌”一下跳起來,發出嗚咽示威的低吼,像是在給幫狗們下指令,一旦有東西竄出來就下死口。
忽然,一頭身材矮短肥壯的毛狗子猛地竄出來,還沒被圍狗咬住鼻頭,就被洞口的夾子鉗製住。
淒厲的嘶鳴發出,雪地跟著塌陷出一個雪窩子。毛狗子烏棕色的毛發,體長在半米所有,尾巴能有20厘米,對準夾子還想掙脫撕咬。
李居安喊道:“是毛狗子!”毛狗子又叫貉,給狗獾守門忠誠的很,通體隻有吻部是白色,看起來臉部有一塊黑色的“海盜似的麵罩”。
他攔住大虎,獵狗們跟在大虎身後也沒撕咬,隻是不停圍著貉吠叫。
宋德生笑嘻嘻說道:“白撿一張貉皮子。”
貉是毛皮獸,去針毛的絨皮能賣上價錢,是上好的製裘原料。山裡會有養殖貉的主人每到季節,組織工人打皮子。但貉的蹄子沒用的,工人會割掉貉的蹄子扔在邊上。貉肉能吃,但很不好吃,養殖場會把貉肉加工成飼料,再來喂食貉。
李居安不是養殖戶,他隻要貉皮子,至於肉剛好能用來喂狗,增加狗的血性。
貉一隻叫喚報警,讓洞穴裡的狗獾嚇得更不敢出來。他用侵刀將貉結果了,丟給陸誌強,叫他拿遠點去開膛放血,然後剝皮。
陸誌強剛被濃煙熏得夠嗆,掏出了旱煙用熏煙的木枝點了蹲在雪地上抽。他用五尺長的煙鍋子點點宋德生,說道:“叫小宋剝皮去。咱還有正經事。一會兒打狗獾還得瞧哥手裡的煙鍋。”
宋德生可不答應了:“真的假的?你敗學你家老爺子的樣,‘叭嗒叭嗒’抽完一鍋,又裝上一鍋,可不就是想偷懶麼。是不是被熏得夠嗆流眼淚兒覺得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