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炮被李居安揍中鼻梁,整個鼻梁歪倒出血,大口喘著粗氣,眼眶也烏青腫起一隻。他氣喘籲籲,滿臉怒容喊道:“憑啥打咱的獵鷹?”
李居安見他還不服,血液湧上頭顱,抄起他領口又狠狠掄了一老拳。結結實實的老拳揍上去,甭管三七二十一,趙炮嘴裡噴出一口血,掉出一顆黃牙。他同樣怒道:“勞資特馬還沒找你,你倒是有臉跑來逼逼賴賴?你瞅瞅,我的頭狗都被你的扁毛牲口整成啥樣了。”
李居安仔細觀察,發現趙炮和三個獵人身上都掛了彩。兩個老獵人身上的狼皮襖都被撕扯開,露出血淋淋的皮肉。那鐵定不是他們老拳掄出來的。
“這是咋整的。”
趙炮虎目圓瞪,惡狠狠瞪著他,從他手裡把手上的獵鷹接過來,檢查獵鷹的傷勢,然後抬頭喊道:“老虎崽子交出來。”
這麼一說,李居安仨可就不能答應了。
雙方又各自掄拳爆發激烈衝突。
等兩方打夠了,雙方獵狗身上都掛了彩,人也掛了彩。李居安在雪地裡和趙炮互相鉗製,邊翻滾邊扭打。李居安在屯裡向來都是小霸王,碰見鷹屯的老獵人也不帶虛的,健碩的身子壓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他把舊狗頭花耳,喊成頭狗,也是為了叫趙炮知道,他對花耳的重視度。好歹是牛背屯王家的頭狗,赫赫有名的花耳,才給他買來沒幾天,咋就吃了那麼大的虧,和誰說理去?
趙炮在林場混打標本的活兒,也識得牛背屯的頭狗花耳。他見到花耳後背被綁上布料,還滲出腥紅的鮮血,能想象到皮開肉綻的皮毛,和翻出來模糊血肉。他心中一凜,因為心虛,氣勢也減弱了好些。
雙方氣喘籲籲冷靜下來。
趙炮管他要老虎崽子。李居安哪裡肯給,先不說老虎崽子是自個掛樹杈上的,單說鐵錘,紅狼和黑豹都守在樹下,就不能說是趙炮鷹屯獵鷹趕的老虎崽子。
老虎崽子屍體沒皮外傷,也沒人和搏鬥掙紮的痕跡,完完整整的皮子,咋瞅著都不是獵鷹用利爪抓起來呼啦扔樹上乾的。
趙炮等人吃癟,喉口堵著一口惡氣,怒瞪李居安說道:“咱們這梁子算結下了,你自個瞧著辦。”
李居安等人也不怕他。宋德生掄起釺子趕人,趙炮等四名老獵人身上掛著傷,還被小年輕暴揍了一頓,忍著一口氣領著獵鷹一瘸一拐下山。
等趙炮四人走遠了後,宋德生唾一口在雪地上,怒罵:“什麼玩意兒,哥辛苦砍斧頭拿來的一千塊,憑啥讓給你。”
趙炮心中有氣,李居安同樣滿臉怒容。
花耳在鷹屯的獵鷹手下吃了大虧,這下雙方各自掛彩,對方也沒個解釋。下回碰見鐵定是冤家見麵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