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起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我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他一把抱起沈之恩,便衝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沈之恩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橫抱起來,二人的姿勢太過曖昧,當著小陶的麵,實在有些尷尬。
“先去醫院。”
黎恒抱著她快步走出去,上了車。給她係好安全帶,便往醫院駛去。
“你住的這個彆墅,是我以前的家。”車上,黎恒開口,“那時,我父親還在。”
“對不起,我不知道。”沈之恩輕聲說。
“沒關係,我突然出現在那裡,你應該覺得意外的。”黎恒衝她笑笑。
“今天正好在附近出外勤,就過來看了看爺爺。路過以前的家,總想進去看看。”黎恒的聲音溫柔而磁性,和他的氣質非常相符。
“看到你正在跳舞,就沒去打擾你。小恩,我不懂舞蹈,但覺得你跳得很有靈氣。”
“謝謝,我隻是瞎跳跳。”
紅燈,黎恒停下車,轉過頭看著沈之恩:“阿慎來看過你嗎?”
“他挺忙的吧。”沈之恩回答。搬過來也有一周多了,黎慎真的一次也沒來過,雖然沒有期待什麼,卻也稍稍有些失落。
“包辦婚姻,會很辛苦吧。”黎恒看著她,眼中有一絲心疼。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沈之恩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答應了這門婚事,如今臨門一腳,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綠燈了。”沈之恩說。
到了醫院,拍完片子,還好沒有傷到骨頭。醫生讓冰敷一下,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膏。
天色暗下來,黎恒送沈之恩回到東山華墅。下車後,扶著她上台階,正要進門,一輛白色賓利開進了院子。黎慎下車,老金跟在後麵,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黎慎看到他倆,眉頭皺了皺,走上前。
“阿慎。”黎恒先開口。
“你彆介意,我正好過來看看老宅,碰見小恩扭傷了腳。情況緊急,我就送她去醫院了。”
黎慎沒有回答,轉臉看向沈之恩。
“腳踝怎麼樣?拍片子了嗎?”聲音冷得像一把刀,劃破深秋的夜。
“拍了,沒有傷到骨頭。”沈之恩回答。不知為何,她有種被抓包的羞恥感。
黎慎這才轉向黎恒,慢慢拉開他扶在沈之恩胳膊上的手。
“謝謝你帶她去醫院。我就不送你了。”
黎恒笑著沉默一秒,把藥和冰敷袋遞給沈之恩,衝她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小恩,記得抹藥。阿慎,我先走了。”
沈之恩抱歉地抬手向他拜拜。抬起的胳膊被黎慎抓住,扶著她進門。他的手像鐵鉗一般堅硬有力,不容拒絕。
黎恒和老金示意,上車離開。
進屋後,小陶上前,扶沈之恩坐在沙發上。老金提著大包小包跟了進來,都是冰敷袋、熱敷袋、活血化瘀膏藥、跌打扭傷藥水和運動繃帶、護具等等。
“少奶奶,這是……”老金剛開口,就被黎慎打斷。
“我媽送的。”黎慎冷冷地說。“我媽聽說你受傷了,非要我過來。”
沈之恩看著黎慎陰冷的表情,又看看老金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謝謝阿姨了。我隻是扭了一下,不礙事的。”
“我來看過你了。公司還有個會,先走了。”黎慎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腿長,三步兩步就出了門。
沈之恩一頭霧水,大半夜開會?有會乾嘛還親自過來?
老金在一旁左右為難。沈之恩看他反應奇怪,悄聲問道:“真是阿姨送的?”
老金指指外麵,擠擠眼:“是的吧,慎少爺說,是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