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從來不管世俗之事,不聞窗外事,但心是明亮的。
“媽,彆擔心,彆擔心。”張曉茹隻是安撫著,她清晰記得趙成良找到她時的場景,曆曆在目。
那時,趙成良隻對她說了八個字:“我想複仇,你可幫我?”
那一刻,張曉茹就知道,自己和他是一類人。
“我不過一文人,自古文人多矯情,怕是有心無力。”張曉茹說道。
“偉人說槍杆子中出政權,筆杆子就是你最好的武器,自是棄醫從文,也定能文伐百軍。”趙成良淩然正氣道。
短短一句話,卻直擊張曉茹的靈魂深處。
從權利開始,那就從權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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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良和林芳已經來到了山外的車站,連輛大巴車都沒有,隻能坐那種七座的,還要人擠著人。
“兩位,滿員了,坐不進了,等下班吧。”司機也不管他們是誰,不讓上車了,也上不去了。
“師父,下班要好幾個小時後呢,我們進城要急死,你看能不能擠擠?”趙成良當即遞了根煙過去。
司機接過了香煙,看了趙成良一眼,臉生,還白白淨淨的,根本不像是山裡人,再看林芳,認了出來,知道她是鄉裡衛生局的,便笑著說道:“我是沒意見的,也沒人查,隻要你們能擠得下。”
林芳走了上前,說道:“讓孩子坐腿上吧,讓一個位置出來,趙成良你坐,我坐你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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