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
雨卻越下越大。好在李若男上山前從村部拿了傘。劉遠山年紀大,從家帶了一副雨衣。
趙成良和李若男擠在一個傘下。當然,李若男不忘埋怨了他兩句:“讓你帶傘的,你看你……”
對於李若男的埋怨,趙成良隻是笑而不語,能在這盛夏時節,山路之上,細雨綿綿的情景中,雨傘、美女相擁,良心的說趙成良還真的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拿傘。
卸甲穀村的後山說高不高,但三人也走了大半個小時。等三人上了山,說來也怪雨竟然停了。
劉遠山摘下了雨衣上的帽子,笑著看了眼放晴的天:“看來好事多磨啊!”
這話倒是讓李若男笑著看了眼趙成良,後者也笑了笑,抹了把臉上的雨珠,李若男從兜裡拿出一片麵巾紙:“給。”
趙成良二話沒說,接過,一股子女人身上獨有的香氣,還有體溫都殘留在薄薄的紙片上。將麵巾紙放到臉上,趙成良不由地深吸了一口,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那股子寒意頓時被驅散,一股暖意瞬間襲滿全身。
看著趙成良拿著麵巾紙朝自己傻笑,李若男“噗嗤”一聲也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見趙成良這個樣子。
一旁,劉遠山望著兩個年輕人,笑道:“年輕人真好,哈哈哈……”
似乎此刻,這位老人也回想起年輕時的感覺,臉上的笑容都帶著一絲的朝氣。
“遠山叔,你說的地方到了嗎?”
趙成良邊將手裡的麵巾紙揣進兜裡,邊上前問:“劉曉生的墓……”
"就在前麵那幾棵鬆樹後麵了。"
劉遠山指了指,跟著又指了指四周:“這兒就是卸甲穀村後山的山,我們也叫山梁子,你說和劉強有關……我看,也就是這裡了。這個劉強當年可能是因為自己害死了兒子,心裡有愧,就花了大錢修建了這裡,你看……”
他說著指了指地麵,山梁的地麵,竟然被人用不規則的石板鋪了一條兩米來寬的石板路。
“這也是他弄得,當初我們村裡人也都不明白,這劉強為什麼這麼乾,不過……”
劉遠山說著麵容凝重地看向趙成良:“要不是你說,我還真的沒聯想到這裡,謝亮?你說他是不是當初快要咽氣的時候,氣脈不足,想說卸甲穀村後山山梁……光說了卸,然後後麵的就沒說清,至於這個亮,說的就是這山梁啊?”
話說到這裡,趙成良和李若男相視一眼,二人似乎都覺得劉遠山分析的有理。
趙成良沿著石板路朝那幾棵鬆樹走去,轉眼,他穿過了幾棵鬆樹後,隻見一個用白崗岩修築的墓地出現在了眼前。
入目,這墓地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大氣。
要不是趙成良知道,第一眼都會以為這裡是埋了什麼大人物。看這樣子,正如劉遠山說的錢沒少花,少說也要幾十萬。
劉強當初從這裡弄出數萬件的文物,其實這麼點錢不算什麼,可劉強如此一個心眼小的人,卻能在此處花銷如此巨大。
趙成良打量起這墓地來,他希望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偌大的墓地,想藏一件東西,不難,可要是找總不能把人家的墓地一塊塊的都翻過來找。
“怎麼樣?”
李若男走到他身後,同樣,看了眼四周後,苦笑:“這麼大,我看沒有線索很難找到。”Xιèωèи.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