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勝坐在李雷的麵前,他低著頭,麵容說不出的凝重。而身旁,段所正安慰著李雷的母親。
柳星辰等幾個同事,則在一旁都叼著煙,默不作聲。整個屋子內,彌漫著煙草的味道,隻是,每個人的臉上帶著一點的失望。
本以為李雷是真的想起了什麼,可給出的名字竟然是邢俊峰,這個人已經死了,現在對於李全勝他們來講,更想聽到的是鄭澤林這三個字。
“我家雷子不會騙人……段所啊,這個邢俊峰你們可要抓住他,這種人可不能在外麵,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被他害。”
段所笑著點頭:“放心吧,阿姨啊,這個人已經不可能再乾壞事了。那個……李雷還想起彆的什麼了嗎?”
“他……”
關心地看了眼李雷,這個做母親的卻搖了搖頭:“他就是突然坐起來,拉著我的手說,是這個叫邢俊峰的打了他,彆的……他沒說。”
低著頭的李全勝,這時慢慢的抬起頭,他擠出一絲的微笑:“雷子……你再想想,跟這個邢俊峰去的還有彆人嗎?”
柳星辰這時上前,把手機裡鄭澤林的照片拿給他看:“這個人你見過嗎?”
撓了撓頭,李雷顯然認不出鄭澤林,他其實按照醫生的說法是,還沒有完全的康複。
“沒見過,這,這個人……”
像是舊傷未愈,李雷竟然雙手捂著自己的頭:“啊啊……我,我的頭好疼啊!”
看到兒子如此,李雷的母親忙上前:“沒事沒事……雷子,媽媽在呢。”
見他如此,李全勝等人也隻能暫時放棄,邢俊峰的事隻能說讓中毒案有了一點進展。
毒是來自邢俊峰的車子,可為什麼他要投毒呢?就像是在雷子修理部前的水溝內找到的殘留物,可以肯定的是,李雷說的是事實,隻不過,邢俊峰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還有,那個曾和邢俊峰一起出現的人是誰?
除非李雷的記憶再次恢複,要不然,李全勝他們知道可能很難調查清楚。指望鄭澤林承認,難。
林珍的宿舍內。
趙成良剛剛要去摸牆角的開關,但被他攙扶的林珍,竟然一下子抱住他的腰,這個舉動當然不正常。
但見過了大風大“浪”的趙成良,也沒有怎麼驚慌,反是淡淡道:“林副鄉長……看來你真的沒有喝多。”
這話讓林珍的動作一下子停滯,她顯然被趙成良的預見嚇到了,黑暗中,柔聲問了句:“你怎麼知道的?”
趙成良笑而不語,卻隨手將門關上,然後才問:“我們可以坐下來聊嗎?”
剛剛還“欲火焚身”的林珍,此刻當然是清醒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氣,那緊挨著趙成良胸口的臉蛋,哈出一口像是能隨時自燃的熱氣:“我……我是不是讓你感覺挺……挺賤的?”
顯然,她並未舍得放開抱著趙成良的手,林珍隻是靠在趙成良的身前問道。
“嗯……這個倒不至於……你這麼年輕,有這樣的舉動也是很正常。”
趙成良說著一隻手猶豫了下,還是放在了她的肩頭,輕柔地按了下:“我們……我們去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