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接了趙書記的電話,他從縣裡氣象部門打聽到的消息,說正有一個很大的雲層在我們江峰縣附近,如果這個雲層要是移動到咱們這裡,那這雨……”
張廣平說著看了眼天,可徐大棒卻冷聲道:“張書記,這天都快晴了,你看,東邊這不都見白了嗎?你這怎麼還說會有大雨呢?”
“徐大棒,你是沒聽說,還是裝糊塗,咱們趙書記這次去縣裡,就是說的這件事,氣象部門也都有這個證實……這雨還沒過去呢,咱們不能鬆懈啊!”
張廣平的話卻引來徐大棒的嗤笑:“哈哈,彆說的那麼嚴重,我看這雨是不能再下了,這都下了多少天了……”
他說著,像是想到什麼,眉梢微挑,做出一副看笑話的表情:“趙書記這次的事乾的有點誇張,那個張鳳祥就是個老封建啊,他的話也能信?”
“你說什麼呢?”
張廣平瞪了眼他:“徐大棒,你說誰是老封建?”
“還能是誰啊,張鳳祥啊,你說,他一個當過老師的,不好好的退休在家,每天還搞這些東西,蝲蝲蛄,還什麼燕子低飛,你說,這都是小孩都不信的事,哎,他倒好啊,竟然把這個當成真的了!”
徐大棒一臉的鄙夷,跟著嘴裡嘀咕了句:“這趙書記也是……信誰不好你信這個老頭!”
“你夠了啊!”
張廣平提高了調門,指著徐大棒:“我說你是不是剛剛好了傷疤你就忘疼了?你之前去我們村部認錯,你現在怎麼又不是你了是嗎?”
“哎哎,張廣平,你什麼意思啊?我這是以事論事……蝲蝲蛄也能作為證據嗎?啊?下雨那是要看科學……科學懂嗎?”
徐大棒瞧了眼已經氣的紅了臉的張廣平,他冷笑一聲,道:“看你這個樣子啊……我看也不懂,跟我一樣,哎,你張廣平念過幾年書啊?要不是你家老頭,你這村書記估計都乾不上。”
張廣平確實是沒什麼學曆,這是他的軟肋,可沒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說。
“你他媽的說什麼?”
“哎哎,看到沒……就說你,哪有一點當乾部的樣子?你咋還罵人呢?”
徐大棒反倒是一臉的壞笑,道:“我就是實事求是,行了行了,一說你就急眼,我跟你說張廣平,咱可是為了兩村的團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話說回來,趙書記他這件事估計是要打臉了,你看看,這天哪有要下雨的意思?”
曹建抬手朝他擺了擺:“少說兩句,張書記來也是好心,這不是提醒咱嗎?”
他說著扭頭對張廣平,道:“廣平啊,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了,他就是這麼一個賴賴唧唧的人,不過這雨……”
本來曹建也想說雨是不能下的,就在此時,“噠”的一聲,一滴豆大的雨珠直接砸在了他的雨衣上,四濺的雨水崩到他臉上。
曹建吃驚地摸了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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