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郝傑對於張廣平這個人,談不上喜歡,大老粗一個,這是他對張廣平的評語。
而張廣平之前對他的那些看法,其實,在郝傑看來也都是彆有用心。
雖然方瑩欣從中調和,可郝傑不是那種隨和的性格。
“怎麼?你不願意啊?”
張廣平擺出一副家長的姿態:“你是學校的校長,人家領導來,需要聽取什麼彙報,你覺得這個材料我們誰寫合適?”
他這話一是在用村書記的權利壓郝傑,二就是他也知道自已的斤兩。
郝傑掃了眼張廣平身後的幾人,他從心裡是不願給張廣平做這個“秘書”的。
“對不起,村書記你也看到了,學校現在事情這麼多,我哪有時間啊……”
張廣平不願意了,臉色頓時耷拉下來:“郝傑,你乾什麼總是推三阻四的,你彆忘了,我是榆樹溝的村書記,你是我們雇傭來的,說白了你就是給俺們榆樹溝打工,懂嗎?”
這話聽著就刺耳,郝傑什麼脾氣,他以前都是這麼跟彆人說話,如今被人這麼對待,他怎麼可能會忍著:“張廣平,我說了,沒空!”
郝傑說完是轉身進了簡易房,門被他狠狠地摔上,張廣平見狀,氣的指了指:“你……”
正在此時,馬水生竟然騎著摩托車從不遠處經過,他看到了這一幕,眯了眯眼,心裡倒是有了一些打算。
等張廣平他們氣呼呼地離開,馬水生在村裡的超市買了兩提啤酒和一些熟食,便來到了張廣平家。
他把門推了個縫隙,探著腦袋,問:“張書記在家嗎?”
此刻的張廣平,剛剛從村部回來,安排了明天迎接簡宏展的事,他就氣不順地回了家。
剛讓媳婦給炒兩個菜,想自已喝點悶酒,這馬水生就來了。
“水生?”
張廣平坐在葡萄架
馬水生嬉皮笑臉地走到院裡:“張書記,喝點?”
見是找自已喝酒的,張廣平正好也想借酒澆愁,畢竟郝傑的事讓他有些窩火。
等拉著馬水生坐下,他卻像是想到什麼,眼神裡,帶著幾分深意地瞧了對方一眼,跟著拉著他的手問:“水生,你來的正好,我這心裡啊……老難受了!”
見張廣平這麼說,馬水生也是裝出關心地樣子:“張書記,你這是咋了?跟我說說……”
馬水生本來就是跑這裡挑撥事端的,他想借著張廣平來收拾郝傑。
知道張廣平肯定是因為郝傑的事鬨心,便明知故問。可殊不知,這張廣平同樣,心裡打的是借刀殺人的主意。
隻見這位張書記,唉聲歎氣了下,跟著翻了眼身旁的馬水生,似乎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張書記你是有啥難心事,跟我馬水生說,你放心,我幫你解決。”
張廣平想了想:“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我有什麼生氣的……你說你說。”
此刻的馬水生,顯然還沒想到,這張廣平跟他踹了一個心思。
“那好,我,我就跟你說了……可說好啊,你可千萬不能衝動!”
馬水生聽的是雲裡霧裡,心裡還琢磨呢,這明明是衝動應該是他,怎麼還扯到我身上了呢?
“你知道郝傑這個人吧?”
見張廣平問,這馬水生“啊”了一聲:“不是村小學找來的校長嗎,人不咋地,我知道。”
反正是要挑撥離間,那就乾脆,直接表明自已的立場。張廣平點了點頭:“沒錯,我說的就是他,這個人……確實不怎麼樣,你知道他和你家那口的事不?”
“啊?”
馬水生愣了下,這是啥意思?他瞪大了眼睛,心裡有些畫魂兒了。
“啥事啊?”
“我……我不知道該咋跟你說。”
張廣平吞吞吐吐,這讓馬水生更加的好奇,他本就是方瑩欣和郝傑有懷疑。
這麼一來,他心裡那根刺,就又被這張廣平給撥弄了出來,讓馬水生都忘了此行的目的。
也難怪,他這事關係到了男人的尊嚴,雖然馬水生可以外麵招蜂引蝶。
但他這樣的人,那是絕不能讓自已的女人乾對不起他的事的。
“張書記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你,你要不彆問了,就當我沒說,行不?”
張廣平是心裡暗笑,看著馬水生那副坐在熱鍋上的樣子,他卻拿起啤酒:“來來,咱們喝酒!還他媽,你乾什麼呢?菜炒的怎麼樣了?慢慢吞吞的,乾什麼都不行!”
見張廣平岔開話題,馬水生更難受了,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說,張書記,你今天必須說……要不說,我馬水生以後都不搭理你了!”
“這……”
就在此時,張廣平的媳婦呂瑩端著菜走了出來:“菜來了!”
放下菜,卻見馬水生這麼緊張地拉著張廣平,她好奇地問:“這是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