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圓形飯桌前,薑龍手裡夾著煙,而張曉東則拿著筆錄:“坐下吧!”
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冰冷,張曉東眼角餘光斜了眼上前的李老八:“你現在可以啊……脾氣不小!”
腳尖將板凳鉤了下,他跨過去,跟著胳膊搭在了桌子的邊緣,李老八伸著脖子,問:“張曉東,你什麼意思啊?我是煩什麼法,還是怎麼了?你跟我說話最好客氣點,知道嗎?”
“害!”
張曉東瞪了眼他,手裡的筆,也朝他指了指:“你……行!算你牛B行吧……你也少廢話,我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就行了,懂嗎!”
李老八瞧了眼他,跟著將目光移到了薑龍的臉上,他抬手,將薑龍麵前的煙拿起,拿出一根叼在嘴上:“行啊,你們問吧!”
點著,李老八吧嗒了兩口,煙霧中,他眯著眼似乎擺出一副有問必答的樣子。
薑龍“咳”了兩聲,將煙往地上彈了下:“老八……你今天為什麼沒上班?”
“這個跟你們找裴穎有關係?”
薑龍沒等說話,張曉東卻不耐煩地道:“哎,問你什麼你回答,你怎麼這麼多話啊?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啊?啊?”
手指頭在桌麵上,用力地敲打了幾下,張曉東的情緒波動似乎比薑龍還要大。
“哈!”
叼著煙的李老八,斜了眼他:“張曉東,是你問,還是薑副所長問啊?”
“我……”
身為輔警的張曉東,此刻有些生氣地砸吧了兩下嘴,薑龍則朝他抬手,示意讓他控製一下,跟著將煙頭扔到地上,同樣,雙手抱在胸前,他直接壓在了桌子邊緣,探著頭,翻著眼睛:“哎!老八……說說吧,為什麼請假,跑這老房子來,真的就是為了那幾百斤的苞米?要是收……是不是早就該收了啊?啊?”
“什麼意思啊?薑副所長,我這不是忙嘛,再說,我爸出了那麼一檔子事,我這哪有空啊!”
李老八說著將煙在嘴裡咬了兩下,跟著眯著左眼:“薑副所長,你問我這些乾嘛?不是懷疑我把裴穎怎麼樣了吧?開什麼玩笑呢?縣醫院的監控那麼多……哎,我要是真的想怎麼樣?難道我會明目張膽地跟她一個車離開?”
這句話讓薑龍也遲疑了下,其實,趙成良的懷疑,也不是有什麼真憑實據。
更多是直覺,而薑龍他也不是沒有提出不同意見,李老八說的也是薑龍想到的。
其實,這一點也確實是說明問題的,張曉東不免擔心地看了眼薑龍,後者卻冷笑了下:“李老八……問你什麼說什麼,行嗎?彆說沒用的……你說的沒錯,可這也不能代表,你沒有臨時起意吧?啊?”
李老八被問的愣了下,跟著乾笑:“哈!薑副所長你這麼說,那是不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啊?我,我反正是該說的都說了,裴穎是我同學,我是去隨禮的,你說,我怎麼可能對她下手呢?啊?”
拍了下桌子,李老八顯得有些著急,他搖著腦袋:“我真的不明白,這,這是誰背後說什麼了?是嗎?這不是都說跟我沒關係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