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縣城外。
爛尾樓的外圍是一圈兩人高的黑色鐵圍欄,大門口還能看到當初的輝煌和大氣。
當然,這裡更多的是一種破敗和荒涼,大門口的金屬門不知何時被人弄走了。
瀝青路麵龜裂的像是被什麼怪獸,在這裡經過踩踏了一樣,從那些裂縫中已經長出了半人高的野草。
你唯一能辨認的是在大門的一側,牆壁上掛著的一個“騰”字。
這似乎代表了爛尾樓盤的主人,似乎也曾是江峰縣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黑色的車子駛入大門,尾燈在閃爍了兩下後,車子朝爛尾小區的深處駛去。
一棟四層高的建築上,王思洋被蒙著頭,他剛剛隻是喝了一杯紅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此刻,他已經恢複了知覺,所以他用力地分辨著外麵的一切,想要找到一點點的線索。
腳步聲響起,跟著讓他熟悉的聲音也跟著響起:“鄭總!”
鄭澤林背著手來到了坐在地上的王思洋麵前,他指了指,孫一龍上前,一把扯下來王思洋頭上的頭套。
兩道手電的光柱,照在他的臉上,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不過,他卻“嗚嗚”了兩聲,有人將他嘴裡的布團拿走,王思洋恢複語言能力的第一句:“草擬嗎的孫一龍!”
啪!
孫一龍的手下卻跟著一嘴巴,王思洋被打的直接趴在地上,這一下讓他嘴角流出血,顧不上擦,他猛地扭頭,雙手被綁著,他卻指了指:“孫一龍……你他媽的是人嗎還?”
上前,孫一龍用一隻腳踩了下王思洋的腳踝,這一下疼的他咧了咧嘴,可卻被孫揪住頭發:“聽著……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說這些……你說你現在對我有什麼還有什麼價值嘛?本來老子要用來弄到這個項目,可現在倒好……成了我幫你,艸!”
用力地將揪著的王思洋,狠狠地朝外甩了下,王思洋像是一根稻草,直接頭一仰,差一點就又倒在地上:“孫一龍,你,你彆忘了你當初怎麼求我的?你,你他媽的還,還真的是個小人啊你!”
“哈!”
孫一龍卻冷笑著,又是一腳:“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說我堂堂一個九龍堂的老板,你竟然跟使喚你仆人一樣,你他嗎的還說我求你?我求你了,可你呢?啊?給老子帶來什麼?”
似乎不解氣,孫一龍又狠狠地在王思洋的身上,臉上,狠狠地踹了幾腳。
直到王思洋“啊啊”地鬼叫,嘴裡求饒:“孫,孫總,彆,彆打了!求你,求你了……你,你彆打了!”
顯然打人是個力氣活,孫一龍喘著氣,他退了兩步,跟著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鄭澤林:“鄭總……人我給你弄來了……現在你說吧,怎麼弄?”
他邊說邊從手下要了一根煙,點上,孫一龍叼著煙,用力地吧嗒了兩口,一雙滿是冰冷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像是一條狗一樣趴著的王思洋。
“鄭……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