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筆記本，白宇斜了眼他：“什麼意思啊？王大夫是說我在這裡無理取鬨？”
“啊不，哈哈怎麼會……我，我就是想說，錢都花了……”
指了指衛生室，白宇卻麵容嚴厲地問：“你管這叫花錢了？看看你們的場地，還有你這裡麵的設施，衛生室啊，先不說彆的，你這個衛生條件都很差！”
“這……沒人來，我，我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錢，這不……我現在還要去跑快遞，你說……”
白宇卻打量了他一眼：“跑快遞？賺不著錢，王大夫你這種環境怎麼可能有人來找你看病呢？啊？你自已也不想想？”
“那，那我咋辦？我總點活著吧？”
王誌明嘟囔了句，白宇見他這個態度，將手背到身後：“我不管你為什麼……可現在衛生室必須停業，按照我們的要求整改，合格才允許開業！”
說完，白宇轉身帶著社區的人離開，王誌明卻狠狠地啐了一口：“你算個老幾啊……老子還不信，你還能把我關門！”
邊說邊摸出手機，王誌明走到衛生室門前：“哎，張主任，啊，這小子又來了……說讓我停業整頓……怎麼辦啊？”
電話那頭的張磊，躺在按摩床上，他眯著眼：“哎呀，我知道……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了，你啊，先關幾天……就這樣！”
掛斷電話，身旁，躺著的薑東東歪頭：“張哥，怎麼了？”
“啊？”
張磊從床上坐起，他朝給他按腳的女技師擺了擺手，然後拿起一旁的煙，邊點著邊道：“還不是那個姓趙的……他搞什麼衛生係統的改革，哈！曆史上啊，凡是改革的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他吧嗒了一口煙後，眯著眼，看著自已吐出的煙霧。
“趙成良？”
薑東東笑了下：“哎，我覺得他這來縣裡，好像是要乾出點名堂的意思？”
“嗯……就是這種才最麻煩！”
薑東東點了點頭：“哦，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張哥，你幫我想想辦法。”
斜了眼他，張磊從床上下來，他歪著頭，看了眼薑東東：“我說薑總啊，你這什麼情況啊？你一個開洗浴的，何必在他這個衛生局的局長身上下功夫啊？”
“哎呀……這個回頭我跟你細說……啊！”
薑東東也從床上下來，他笑著上前，將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他：“這個……算是一點心意，張哥你幫著安排安排……”
瞧了眼卡片，張磊笑著接過去，然後道：“行了，這點事放我身上。”
二十分鐘後，張磊走出天池洗浴城，他坐在車裡後，拿出手機：“喂……東子，那個姓白的事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嗯嗯，那好，我等你消息！”
發動車子，張磊把車開著上了主路，拐了個彎，和一輛黑色轎車擦肩而過。
黑車停到了路旁的咖啡屋前，門開，李全勝走下來，他夾著包四處打量後，低著頭走進了咖啡屋內。
“先生……喝什麼？”
前台年輕咖啡師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李全勝雙手拄在櫃台上，他打量了一眼後：“萬勇平時來喝什麼？”
“啊！”
年輕咖啡師被問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