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才濟濟(1 / 2)

閣樓外,過江龍和走地虎你來我往,各顯神通。

左子雄剛直不阿,兩把神機寶刀絞在一起,有如雙首銀龍,不帶一點花哨動作,朝著白羅就是一陣橫衝直撞。

白羅身穿白衣,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在驚濤駭浪裡上下騰挪,看似驚險,實則一點也不輕鬆。

這軍營出身的粗糙漢子好生粗魯,竟一點也不識逗!

白羅剛說完讓左子雄皈依的話,對方便跟遇見了滅門仇人似的,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路數。

“我左子雄生是雍人,死是雍鬼,豈容你這妖人詆毀!”

“雍人?你也知道你是庸人。”

白羅一麵出言譏諷,一麵尋找破局之策。

天心教此行目標隻有一個,那便是刺殺儲君。

他並不想在左子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白羅周旋片刻,見對手實在難纏,便狠下心道:

“秦香主,我拖住此獠,你速去將太子狗頭取下!”

白羅話音剛落,場中便有打扮成狎客的富商忽然暴起,其餘喬裝改扮的教眾也儘數從桌案底、花盆裡抽出利刃,往太子所在雅間衝去。

左子雄見狀立刻抽身劫堵,白羅如影隨形,根本不給他任何回防的機會。

“左子雄!你屢次三番壞我計謀,今日我便當著你的麵,誅殺太子,讓你背負護持不力的罪名!”

白羅雙眼含煞,早在帝京之時,他被左子雄千裡追殺,如今他易容假扮成取琴人,本該輕易拿下太子性命,卻不曾想這走狗護主的很,隻教護衛將琴送出,卻不許他踏入太子雅室半步。

新仇舊怨添在一起,怎能讓他不恨?

樓道回廊,太子身邊的護衛已經與天心教秦香主等人戰作一團。

年過花甲的老太子目睹一切,麵上卻並無波瀾,似乎是習以為常。

太子旁邊氣質陰柔的老者手持麈尾,從始自終都麵帶笑容。

樓下,有一位競選花魁的才女在台上失聲驚呼,卻不是因為受到傷害,而是在心疼被白羅當作武器操使的鳴蜩琴。

太子趙佑看到這一幕,眉頭蹙起,隨後扭頭看向身旁的同輩老人,說道:“伴伴,不可傷了美人心。”

麵白無須的老人登時會意,隨即張開公鴨般的嗓子,朝底下正奮力搏殺的左子雄喊道:

“太子有命,不可損傷鳴蜩琴!”

樓下,左子雄奮力躍起,一雙神機寶刀舞成狂龍,眼看就要劈到白羅身上,卻又不得不拚儘全力,拉回劈落的刀勢。

這一下讓左子雄氣血倒逆,隻覺喉頭發腥,險些噴出血來。

白羅見狀頓時樂了,接著他便一手持劍,另一手則持著鳴蜩琴當做盾牌,攻守瞬間易勢。

左子雄為人剛直,對太子的命令絕不違逆,每當白羅拿琴擋在身前,他便強製收招,一時間竟好似上了枷鎖鐐銬的囚徒,縱有無限手段,也無法施展分毫。…。。

短短幾息,他的身上便多了數道傷口。

“左子雄,你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條看家狗,連我手上這一張破琴都不如,我真為你感到不值。”

“妖孽,休想惑我心智,看刀!”

嘴上說著看刀,左子雄卻忽然扯開道袍,裡麵有數枚神機鏢旋轉飛出,直取白羅麵門。

白羅雖有鳴蜩琴在手,可也不敢真的拿琴來擋,倘若損壞了這把琴,怕不是眼前的武夫就得徹底發狂!

仰首躲過暗器,身後頓時傳來一陣轟鳴雷音。

卻是神機營的暗器有能工作巧,裡麵藏有雷火之物,以至於碰到樓台柱子,便爆裂開來。

樓上的陰柔老者見狀,立刻尖聲警醒:“左百戶,咱家的話你莫不是沒聽到?若毀了鳴蜩琴,你萬死難贖!”

香音小閣裡,徐青時刻外麵的動靜,左子雄與白羅鬥法的過程他雖未全程目睹,卻也聽了個大概。

不過並未聽得完全,怪隻怪閣樓上朱懷安和貞婉姑娘鬨出的動靜不比左子雄他們小。

太子那邊龍爭虎鬥,他這裡同樣是青龍白虎攪作一團。

朱懷安為人慷慨大方,特意挑了‘陪嫁’丫鬟去伺候吳家兄弟。

吳誌遠擔心外麵情況,吳文才卻將其拉回,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哪是那麼好殺的,外麵指不定就是一些小蟊賊,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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