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希臘羅馬諸神係,被我滅了,其實大部分都死了,溢散的各類神性被我收集,存入東皇殿裡。幾個沒死的俘虜交給姐姐了,我沒碰啊,也沒和她說過話。”說到這個夏歸玄倒是理直氣壯起來:“她要找我報仇,大概算是神國破滅之仇吧,那我接著,無所謂。”
腦花狐疑:“真沒說過話?你們對戰也有對話的吧……”
夏歸玄想了想,不確定道:“大概也就說過幾句類似於……等我拿下你,看本座怎麼調教女奴之類的反派言論?哦對了,捉下之後她說‘殺了我吧’,我說本座還沒玩夠怎麼舍得殺,桀桀桀……”
朧幽商照夜直勾勾地看著他。
還說魂淵不是你親兒子!
“誒,那就是凸顯一下征服者的爽感啊,我沒真去實施啊……”夏歸玄道:“這不能算吧!”
“但她為什麼沒被殺?”
“emmmm……我交給姐姐了啊,姐姐心善吧,不殺人,慢慢勸降了很正常。估計她現在跟姮娥混,和玉兔一樣?”
“這可是個太清跟班啊。”腦花悠悠道:“姮娥這出來,配置挺高的哈。感覺少司命也在下棋,姮娥來這裡,估計不是外來者誤入,是有所目的的。”
夏歸玄慎重起來:“排除你之前誤認為很多太清意,實際該有三個太清,這裡就兩個,加一隻無相巔峰的兔子。還有一個太清哪去了?該不會又是誤判?”
腦花的語氣同樣有些凝重:“我對這個數字很自信,不會有錯……隻能說明位麵之中還藏有太清,尚未露麵。”
在來此之前,大家本來覺得這個位麵不複雜。
一個已經被統一了的位麵,有很明確的破局關鍵點,隻要大致了解一下世界狀況做到心中有數,差不多就可以找上“帝尊”的門,先禮後兵,能談就談,談不了打服了完事。
然而事情到了現在,已經徹底超過了預計。
帝尊是姮娥,和夏歸玄的恩怨糾葛,暫且不提。
光說位麵本身,也不是那麼單一的。生物的靈魂有觀測後門,基因也處於漸變的時期,會導致怎樣的變故尚未可知。
內有太清暗中潛伏,外有牛牟未死,正圖謀打回來。
而姮娥對世界估計也有某種特殊的考量,或者受人蒙蔽?以至於馬族的悲劇不但沒人幫一手,反而玉兔還站在獅狂那一邊。
然後姮娥來此,很可能和姐姐的布置有關。
也就和故地之謎有關。
還和腦花強相關。
內因外因,宏觀微觀,交錯糾纏,不僅並不簡單,甚至還越發複雜起來了。
說實在的,夏歸玄不但不覺得麻煩,反而覺得沒白費了這一年跋涉和這副陣容參戰——真要是太簡單,反而覺得意興索然。
但前提是,姮娥的恩怨得先擺平啊,不然玩個蛇啊……
“大家出出主意吧。”夏歸玄拎起朧幽:“說你呢,軍師。”
“這有什麼主意可出的,不就是想辦法送你接近她,然後發揮你的特長,堵住她的短處,陰陽和諧,此月不孤,連位麵缺陷都填上了。”
夏歸玄:“?”
彆人卻都覺得朧幽說得很有道理,商照夜便道:“但這個怎麼接近?一進去就打起來了吧……”
“放心,姮娥怎麼可能親自堵界膜,她心中想要的也不是禦敵於外啊,而是想砍死牛頭人。”
夏歸玄:“……”
朧幽道:“所以她最多就是布置十麵埋伏,各類陣法,然後安排一個人盯著,多半是玉兔……隻要能先把這隻兔子搞定,就搞定一半了。”
夏歸玄不得不承認這說得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怎麼搞定?突襲打暈?”
朧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就這水平,當初怎麼打敗我和幽舞的……就知道悶棍?”
夏歸玄氣道:“還有什麼更直接的?”
“有啊。”朧幽兩手在腦袋上擺了個兔耳造型:“我們給她送來了她心愛的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