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簡直無法理解心目中那位是怎麼變成這副德性的,難道套個高達外殼人會變傻?
當然她也無法理解曾經讓她恐懼得無以複加的東皇夏歸玄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海王德性的。當年要是這麼好色,自己早都被吃乾抹淨一萬次了,啥時候等到今天相見?
這千年仿佛斷片,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就像一覺醒來,世界都和自己認識的不一樣了……
包括姮娥,隔了這麼區區一夜,也不一樣了。
瞧那邊現在在乾什麼……
這麼一個冷寂肅穆的太陰神殿,姮娥閉關潛修之用的所在,如今莫名其妙地變出了躺椅,夏歸玄正靠在椅子上吃果子。
果子是兔子捧過來的,低眉垂目的小侍女,眼角的餘光還在偷偷地瞥商照夜。
商照夜衣裳淩亂,也沒好好整理,慵懶地站在夏歸玄身後,替他捏肩。
其實商照夜本來想倚在夏歸玄懷裡,把朧幽的戲都搶完,做足一個狐狸精該做的事情。但終究不合性情,有姮娥在場的情況下,屬實不太做得出來。
她還是覺得自己更適合侍立在夏歸玄身後,做一個好管家。
旁邊如果再站一個墨雪就好了,師徒倆很對稱。
不管她怎麼自認為自己還是筆挺的女戰士、女祭司,彆人眼裡此刻的她慵慵懶懶,一身白色銀邊的祭司袍鬆鬆垮垮的,露出肩頭和胸口大片的白皙也懶得遮,溫柔淺笑地替男人揉肩。那從戰士到少婦的絕美風情,撩得朧幽屁股都有些坐不住。
相處了幾千年的照夜,一直以為很老實,沒想到這麼撩人的。
怪不得騷這個字帶馬字旁,上麵叉開,下麵一隻大蟲……
這不是字,是昨晚場景的記錄圖。
朧幽在想造字的倉頡是不是也有那樣的一匹馬,姮娥思維可沒發散得那麼離譜,她反倒是有些豔羨這樣的商照夜。
感覺很美,很女人,又不是那種妖豔,如同盛開了的海棠。
相比之下,自己就太生澀,太放不開了。
也怪不得陛下喜歡那樣的。
姮娥心裡酸溜溜的,麵上沉靜地坐在夏歸玄身邊,低聲道:“陛下昨晚住得可還舒坦?”
“呃,很好,很好。”夏歸玄有些小警覺,不知道這次修羅場怎麼撕。
但他已經無所畏懼了,因為他意識到了修羅場隻是麵上難堪,最終的結果往往是賺,隻要引導得好……
雖然這比較考驗功力,很可能翻車的……但身邊這些女人也沒有宮鬥王者啊,姮娥那小菜鳥,三打一都差點沒撕過朧幽……
就聽姮娥有些歉意地道:“月宮一直沒什麼人,沒法伺候兩位妹妹,怠慢莫怪……還好陛下自帶了侍女……”
商照夜停下了手。
誰是侍女?
你還成主母了?
打算坐山觀虎鬥的夏歸玄第一句話就沒能置身事外,忙道:“你可能誤會了……照夜是我的大祭司,一直以來勞苦功高,是我的左膀右臂,不是侍女。”
商照夜臉上笑意吟吟,伸手掂了個果子喂給夏歸玄,又繼續捏肩。
果然那個過了就是不一樣,就知道他可不是吃乾抹淨不認賬的人。
姮娥斂容一禮:“是妾身失言了,感謝妹妹辛勞,聲音都啞了。”
夏歸玄:“……”
商照夜:“……”
你感謝哪方麵辛勞呢?還有啊怎麼妹妹就已經坐實了嗎?
這話偏偏夏歸玄還不好接了,隻能悶頭吃果果。
商照夜求助地看向朧幽,悔不該剛才把朧幽給得罪了,這方麵的伶牙俐齒她真不行啊,沒朧幽出馬怎麼撕啊?
朧幽傳念:“知錯了嗎?”
商照夜求饒:“知錯了。”
“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