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在萬眾之中的入懷親吻,把她內心壓抑了不知多少年的情感爆發得淋漓儘致。
當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裡除了等待與歸屬之外,再多了愛慕與崇拜,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淪陷。
仿佛這千年等待,都已經值了。
她並不在乎自己的修行感悟,更在乎的是陪在他身邊。反正她的戰力也就那麼回事,負責美就好了。
此時的夏歸玄靠在太陰神殿的躺椅上,玉兔抱著一隻竽,嗚嗚地吹奏著此世難得聽聞的華夏古樂,姮娥正在廳中傾情獻舞。
收起她的萬載清淡,主仆倆賣力協作,隻為了儘力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給自己的君王。
那絕對是天上人間最美的舞,除了三界至尊再也不可能有彆人能睹。
用儘人間所有優美的詞句,都沒辦法形容的美。
如果說當初幽舞的舞姿是來自洪荒的戰舞,充滿了野性的力量;姮娥的舞就攬儘世間所有靈秀與優美於一身,婉約的山水,朦朧的月色,江南煙雨迷蒙中的水袖,在詩人畫家的筆下流淌萬年的勾勒,能讓任何欣賞美的人沉醉不起。
事實上早在開船旅行的第一天,她就已經這麼跳了,現在已經是夏歸玄每天保留節目,不欣賞她的舞姿都覺得缺了點啥。
姮娥沒有羞赧,隻有歡喜。
因為知道他喜歡。
那就儘情地展示給他看。
夏歸玄靠在躺椅上,也有了一種“人生至此夫複何求”之感。
擊敗最強大的敵人,擁有最美麗的女人。
如果說還有何求,那就是這幾天的舞,還是偏素了。
畢竟這幾天主要在養傷。
休息幾天,傷養好了,飽暖便思那啥,看著這世上最美的身姿、最美的容顏,夏歸玄食指終於有些蠢動。
於是輕輕勾了勾手。
姮娥會意,似嗔似怨地橫了他一眼,便如水波輕蕩,泛入心田。
繼而輕踩蓮步,慢慢舞著舞著,向他逐步靠近。
夏歸玄隨意探出手,輕鬆抓住了她纏腰的緞帶一端,輕輕一扯。
姮娥便順著緞帶扯動的力道,輕輕旋轉旋轉,裙擺飛揚,彩帶飄飄,如水輕漾,如月隨波,如夢如幻。
一直轉進了他的懷裡。
而衣裳也恰在此時散落,隻剩裡麵的月白肚兜,和如霜似雪的肌膚。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一場舞罷,還是這麼舒服清爽,如玉一般。
夏歸玄手中還握著緞帶,附耳道:“這本來是我的腰帶,暫時回收了。”
姮娥微微喘息著,嗔怨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愛找借口,不就是為了調戲人。”
“這可錯了。”夏歸玄輕撫她清涼如玉的肌膚,低聲道:“這可不僅僅是調戲了……”
姮娥埋首在他懷裡,低聲道:“陛下給臣妾留點顏麵,不要讓我這樣跳,好不好?兔兔看著呢……”
兔兔竽聲早就沒了,看似還在吹,純屬濫竽充數。
夏歸玄失笑道:“兔兔沒看的時候呢?”
姮娥忙道:“還不出去……”
兔子抱著竽,逃命般跑了。
姮娥眨巴眨巴眼睛:“她不在,我可以搗藥……”
夏歸玄附耳道:“隻是搗藥?”
姮娥負氣地噘了噘嘴,終於慢慢滑跪下去,柔聲道:“還可以這樣。”
曾經誤以為他要求這樣,惱羞成怒地把他趕出了月宮。
如今心甘情願,主動俯首,連他手上有沒有示意的力道都不需要。
這是從身道心,徹底的歸屬與臣服。
其實兔子都還沒走到殿口,什麼都看完了。
兔兔在不在,無非隻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