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撫朧幽的心房,低聲續道:“我裝了這麼多人,已經很過分了……不應該繼續分割,讓你們所在原來越小……”
朧幽有些發怔。
這話首先就是一種表白,明確表示心裡裝著她朧幽。
然後明確表示不想讓她們的位置越來越小。
夏歸玄的心態求索漸變,時至今日才算真正走到了他自己的平衡點。
但聽在朧幽耳朵裡,那已經是最好的情話。因為至今為止,醋意反應最慘烈的好像就是她朧幽,他這句話似乎專門在告訴她,“以後不會了”……
朧幽心中柔情百結,怔怔地連被他剝成了小白羊都忘了抵抗一下。繼而驚醒過來,總覺得繼續被他這樣忽悠下去,彆說吊著不給吃了,怕是下一秒就要城門失守了……
不僅是心,還有身。
他的手藝可比口才強……這麼久下來,狐狸精都快到了極限。
朧幽想逃離,卻提不起力氣,體內奇怪的感受如潮洶湧,她已經死命咬著牙關了,才勉強讓自己沒有大聲喊出來,但那妖嬈的媚聲還是無法阻止地遠遠飄傳,在月色之下動人心魂。
好不容易突破的太清中期,卻比凡人的力氣還不如。
“父、父神……不要好不好……”朧幽掙紮了幾下,發現軟得根本站不起來,終於討饒:“我錯、錯了……”
夏歸玄故作不解:“你我好好的,哪錯了……”
“我不該試圖釣你……”
“啊?原來你隻是在逗我嗎……”
“不是,嗚……等、等一下……”
兩人在討價還價,懸崖底下蹲著一隻高達,越聽越惱火。
夏歸玄你是不是忘了,你原先是打算找軍師議事的啊?
因為這個我才蹲下麵不打擾你的好不好?難道你以為我消失了啊。
你說說你們現在到底在乾嘛,有完沒完了,是不是還要破門啊,你那事一做,動不動幾個時辰,我還要不要聽計劃了啊!
阿花終於不拉皮條了,阿花打算破壞夏歸玄的好事了,阿花站起來了!
一隻高達手辦飛上了懸崖,叉腰怒指:“喂!”
一蓬水線噴了出來,可憐小小高達手辦被全身覆蓋,噴得一身都是。
高達:“?”
定睛一看,朧幽靠坐在夏歸玄懷裡麵向懸崖外,那姿勢就像小孩撒尿一樣……此時兩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它,顯然沒預計到忽然這時候冒出了一隻高達。
朧幽羞憤欲死,瞬間變成了手辦,果斷掙脫夏歸玄的懷抱,一溜煙跑了。
高達羞憤欲死,一路狂追:“死狐狸你給我站住!”
兩隻手辦一追一逃,上麵伸出夏歸玄的大手,一手一個全拎了起來:“咳咳,正事做完了,現在副業開個小會。”
高達在他手中亂踢:“什麼是正業什麼是副業你還分得清楚嗎?”
夏歸玄很是驚訝:“難道你分得清楚?那你說說什麼是正業?”
腦花恨恨道:“讓我砍死這隻尿我身上的狐狸手辦,那就是正業了!”
這一刻它已經忘了自己上崖為了乾嘛的了,這很腦花。
倒是羞憤欲死的朧幽籲了口氣。
原來你以為那是尿尿啊,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