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之間,少司命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溫熱氣息,仿佛一側身就會挨進他懷裡。
她心中砰砰跳著,努力壓製著澎湃的情緒,以免引起太初警覺。淡淡道:“法衣給我。”
夏歸玄怔了怔,從戒指裡摸出法衣遞了過去。
少司命展開法衣,低聲道:“曾經給它配過腰帶,後來見姮娥出門沒有趁手法器,便改改給了她用。這些時日我也重新織過了一條,比原先的更好些……包括法衣,我也想再給它升個級,你自從出去之後,就沒改造過它,防護力跟不上了……”
阿花暗道你怎麼跟大禹老頭子一樣喋喋不休,可意念一掃夏歸玄,卻見他的眼神柔得跟水一樣,怔怔地看著少司命的側顏,默然無聲。
阿花翻了個白眼。
不就織衣服嘛,你們互相織而已,有什麼感動的,信不信我阿花也能織一件?
不對,我為什麼要織一件?你夏歸玄給我變衣服,就是用變的,怎麼不好好找點好材料織一件?怎麼不染個血?
阿花開始生氣。
卻見少司命不知從哪摸出了針線,真開始改造法衣。見夏歸玄呆愣愣地站在身邊看,便隨口道:“內衣先穿上,赤條條地站在一邊像個什麼樣子?”
“哦。”夏歸玄老實摸出內衣套了上去。
少司命轉頭看了一眼。
空氣忽然凝固。
阿花的眼睛“叮”地亮了。
夏歸玄僵著脖子往下看,看見了貼在內衣上的狐狸貼紙……這好像還是個集成智能小電腦和通訊器來著……
少司命青著臉盯著狐狸貼紙,眼裡的溫柔慢慢消失,變成了怒火衝天。
夏歸玄一步一步往後退,大汗淋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這是個手表你信嗎?”
“去死吧!夏歸玄!”
法衣變成了碩大的蒼蠅拍,呼嘯而來。
“砰”地一聲,夏歸玄如炮彈一般栽進了遠處的山體裡,整個人插了進去,還剩兩隻腳在外麵抽搐。
阿花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夏海王你也有今天!”
…………
夏歸玄是被侍女們如同拔蘿卜一樣從山裡拔出來的。
拔出來的時候他就很自覺地變成了小老虎。
侍女們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小老虎很是同情,尋思要是我們被陛下這麼欺負也會生無可戀的,太慘了。
殊不知大家的生無可戀不是一個戀,夏歸玄血都灑了一地本來以為可以直接擊中姐姐的心,結果眼看大功告成被一隻狐狸貼紙全毀了,這下萬裡長征路還不知道從哪開始走起,被揍兩下算得上啥事啊……
話說回來這也不算沒進展就是了。
之前是兩人之間的事,其實相對簡單……如今是他還有其他女人的事。
號稱無情之道拒絕了姐姐,結果跑路之後跟彆人左擁右抱的,這個問題總該攤開來有個說法。
但這個說法怎麼說嘛……
姐姐可不是姮娥,沒那麼順受的。
難道跟她說這就是你的命,為他人作嫁衣裳?
太難了。
侍女們跟丟垃圾一樣把他丟進了少司命的後院,又被少司命集體趕跑了。
夏歸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旁邊的一雙小腳繡鞋。繼續往上看,看見了姐姐笑吟吟地彎腰在看他,那俏臉上還帶著小酒窩呢:“哎呀你醒啦,要不要給你做個手術,當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夏歸玄覺得姐姐病嬌之力又開始滿溢了。
這比太初之力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