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會這麼說,隻是道:“做得不對,自當道歉,有什麼稀奇?”
焱無月奇道:“你錯在哪?”
“錯在謀害將軍。”
焱無月居然被說得摸著下巴看月亮,老半天才道:“怎麼我覺得單論這個,在你角度上沒什麼錯。你要取遺跡,我是爭奪者,你不殺我留著過年嗎?”
淩墨雪大喜轉頭:“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焱無月:“……”
“咳咳。”淩墨雪乾咳:“所以焱將軍是原諒我了嗎?”
“不是。”焱無月板著臉道:“你的問題根本不是殺不殺我,而是軍方要取遺跡,無論是為了能量研究、還是為增加對神裔曆史與術法的多方麵研究,這是國之要事,剛剛公孫副帥還在關注遺跡下落。如果你說要取得我諒解,我覺得你不如取得國法諒解,交出遺跡所得,去自首。”
淩墨雪:“……”
隱於空中的夏歸玄聽了也頗覺有趣,果然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視角上看,完全是不同的答案。
如果以這個角度,淩墨雪要取得焱無月諒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她取得的聖血是絕對絕對沒有可能交出去的,更沒有可能去接受什麼勞什子的審判。
淩墨雪也想到了這一層,都快哭了:“焱將軍,我給你打一下吧,你儘全力,生死由命,好不好?”
焱無月神色古怪無比,看了她老半天,才歎了口氣:“免了吧,我要是打死淩墨雪,大夏也沒我容身之地了。”
淩墨雪汗毛倒豎,強行道:“焱將軍這話我沒聽明白,是不是認錯了人?”
焱無月試探了一句,沒有再繼續揭,隻是笑了笑:“如果閣下真有意折罪,近期應該會有發揮的餘地。至於諒不諒解,其實不是看我,而是另有其人。”
淩墨雪又氣又急,那個另有其人說過,彆人沒資格代替你諒解。
這不是死結了嗎?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統一一下意見?這麼搞下去,女奴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啊!
她實在憋不住,還是道:“今天殷筱如來了殷家,焱將軍是不是去看看朋友?”
焱無月眨眨眼:“可能閣下對另有其人有所誤解,我指的是公孫副帥。”
淩墨雪:“?”
正在此時,手表傳來聲響。淩墨雪尷尬地看了一眼,見到來自爺爺的短信:“公孫玖夤夜來訪,這時間來得怪異,我琢磨著說不定會不會有點男女事的意思?你回來一下,相個親。”
淩墨雪怔了怔,抬頭看了焱無月一眼,焱無月神色平靜。
她忽然了悟,這肯定不是什麼相親。
公孫玖肯定心裡有數,自家爺爺和修仙者協會有點關係,這是去做交易的。
這是翱翔於銀河的鳳凰,為了下屬找場子,試圖撕開一張縱橫交錯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