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淩亂在風中。
不是。
殺都殺了。
還要壘京觀?
這也太暴虐了些吧。
不能再這樣鬨騰下去了!
她連忙就是再勸,請紀塵北上獻捷獻俘去,刻不容緩。
這兒的雜事,就由她來處理。
她是知道如今崇禎壓力有多大的。
急需紀塵繳獲的盛京財寶,與劉澤清搜刮到的財富來解渴!
她也將這兒的收獲,在不久之前八百裡加急去報往禦前了。
這麼重要的情況。
駙馬爺還在這逗留,那算什麼事。
“駙馬爺,你要找劉澤清報仇,仇已經報了,將他老家的關係網皆連根拔起,就算劉澤清逃到其他地方去了,也不過喪家之犬,遲早定會被擒來向您告罪。”
有乞活軍驚訝的望向她。
白杆兵在乾什麼?
劉澤清早就被將軍大人抓住的消息都沒稟報嗎?
“還是儘早獻俘獻捷去吧,據說萬歲爺都欲給您封王,這可是異姓封王,整個大明朝也就這第一例!又何故如此作妖,來耽誤自已的前程呢?。”
秦良玉苦口婆心的勸說。
她是真擔心。
紀塵繼續這樣到處跑跑,就是不北上。
被有心之人以把柄彈劾。
她看著紀塵,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出那麼一點受寵若驚。
急不可耐的去封王的情緒。
可是。
紀塵卻古井無波,堅定的搖頭:
“本駙馬心意已決,事情還很多,暫時無空北上。將軍休要多言。”
還在本駙馬本駙馬。
當個駙馬都能嘴裡念了。
難道當王爺不好嗎?
王爺不比駙馬要尊貴的多?
而且,這可是本朝第一位異姓封王,你就不該興奮點嗎?
“唉。”
秦良玉隻好絕望的點頭。
既然如此。
那就一起逗留幾天吧。
幾天後。
濟寧府與東昌府之事料理完成。
也好更加安心的,一起北上。
“隻是,這京觀,可不可以算了?”
“不可以,”紀塵驕傲的搖頭,“本駙馬向來義薄雲天,說到做到!”
..............
京師。
“倘若此言當真,這絕對是把這紀塵扳倒的絕殺!”
周延儒手中拿著劉澤清剛逃回東昌府就傳來的密信。
上麵附帶著一個驚天消息。
元廷當初帶走的傳國玉璽。
被末代大汗獻給了皇太極。
如今又被破了盛京,活捉皇太極的紀塵拿到了手中。
這事。
雖一直有傳言。
但紀塵可沒通過他身邊的錦衣衛通報上來!
因此,他能做的文章簡直不要太多。
比如,他說紀塵私自藏匿傳國玉璽,從最開始就沒打算北上獻俘。
劉澤清正是意外發現紀塵的反心,才被紀塵突襲。
後麵強開登州府糧倉救濟百姓,是為收買民心。
打下濟寧府,也是為自已在打地盤,要自已控製朝廷的咽喉要道,然後即可下江南,效仿太祖皇帝,打下應天,自立稱帝。
也可趁闖賊來襲,偷襲京師,再稱帝!
多疑的崇禎,會相信一個私匿傳國玉璽的人沒有反心嗎?
誰會信,有人可以拒絕傳國玉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誘惑?
要知道,袁術拿著那玩意,才把玩多久?
死的時候,史書上也照樣是以皇帝的身份去記載的!
這比族譜單開一頁更誘人的多!
紀塵在京師又無人脈。
哪能攔得住他們做手腳。
仔細運作一番,那紀塵可真的是一坨黃泥巴塞褲襠裡,不反也得反了。
周延儒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