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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屠戮！
彈藥的數量限製了紀塵的發揮。
才多久?他一個人就乾碎了三艘船！
當他發泄完。
整個戰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除了海浪聲，乞活軍的歡呼之聲外。
竟然沒有其他的聲音。
敵軍水師，無人笑，無人哭，無人出聲。
許久之後，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敵船上終於傳出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聲低沉的呢喃開始在人群中響起：
“恐怖如斯！”
“水上的仗，還可以這麼打的嗎?”
“這是人還是紅衣大炮?”
“紅衣大炮沒他快............”
他們一個個目光空洞、滿臉驚愕，顯然已經完全驚呆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的世界觀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精神也處於即將崩潰的臨界點，哪裡還有半點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呢？
他們從各種情報中，已經了解過紀塵的信息了。
知道這個人有霸王在世的美稱！也和霸王一樣，力大無窮，萬人屠，射術驚世，據說八百米開外都能殺敵！
對此。
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比如紀塵帶乞活軍用可怕到極點的箭術，隔著幾百步照樣挨個射殺。
比如紀塵帶乞活軍遊水遊過來接舷戰，擊潰已方的水師.........
很多方式。
他們都可以接受。
一個個能用炮彈打出來跳幫，他們也勉強接受了，尚可理解。
落在水裡，摔不死正常，還能接著爬起來戰鬥，算他們牛逼，戰鬥意誌無匹。
但眼前這幕！
有點太扯淡了！
踏馬的，這是真天神下凡嗎?
你為什麼能拿起鉛彈，自已當大炮啊?！
不對！
大炮沒你這麼快的攻速！
你的存在，已經是否定了從宋以來開始發展的火器啊！！！
“風緊，扯呼！”
從後麵繞過來的各鎮水師果斷撤退賣隊友。
前後夾擊?
夾你母的雞！
這狠人回轉過頭來，一個人都走不了！
他們絲毫不懷疑，紀塵這人，遊水都能追上他們的戰船，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打死！
他們打算回去就勸自已老大，彆想著跟紀塵乾了。
如果紀塵殺過來，要不能降，就直接跑路吧。
就這種自已掄炮彈，片刻之間炸了三艘戰船的狠人。
炸個城門，不也輕輕鬆鬆?
他們算是知道，劉澤清、劉良佐這倆擁兵數萬，卻連幾天城都守不住的原因了！
這種戰鬥力，誰對上不崩潰?！
“大人........”
“我們該怎麼辦?也撤嗎?”
應天府水師指揮船上，副手瑟瑟發抖，詢問暫領這支水師艦隊統領職務的副將。
副將也瑟縮著，一副害怕的樣子。
撤?
他們往哪兒撤。
早先看乞活賊的艦隊鐵索連環，想衝上去把他們燒掉。
結果這加速一衝，如今距離已然太近了。
又不順風。
很難走脫了。
降?
劉澤清，劉良佐那邊，據說可沒留一個活口！
且大多皆為虐殺，連活埋都是奢侈！
所以也不行。
隻有破釜沉舟拚一拚了！
“我們沒得選擇的。”
這個決定真的很艱難，當他開口，臉部都是扭曲著的。
“逃，跑不過，他們用大炮接舷戰，機動性太強了。”
“降，那艘被登陸船上的事，你也不是不曉得，乞活賊根本不給降。”
“如今之計，就是火攻，把他們的船燒掉，逼得他們回援，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或者........”
副將咬牙，用望遠鏡看著遠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形都有些許不穩的紀塵。
仔細想想，畢竟是那樣的壯舉，渾身像被抽乾了一樣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