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堪一擊,被殺的當場潰逃,被嚇得癱倒在地,屎尿拉了一地。
完全就是場屠殺。
而這時。
滿穗便麵帶著微笑走出。
是的。
她年齡擺在這兒,不可能有沈煉、丁修那樣身經百戰,除了將軍大人外幾乎舉世無雙的武力。
可正因如此,她還有著另類的優勢——
容易讓人投降!
誰會覺得,一個甜美可人的小女孩會是恐虐新娘呢?
“以將軍大人義女之名起誓,隻要交出全部家產,就放過你們!”
滿穗勸降。
侯府中人立刻投了!
不然死絕不成?
而後,滿穗便是讓一些懷遠侯府的親眷,指揮還活著的家丁把藏著的財寶搬來院中。
而剩下的嫡係,則被她帶人全部驅趕出府邸,往下一個目標去。
要用他們勸降下一家。
還告訴了他們。
勸降有功,就可以給他們保留一些家產。
“不好意思,我騙了你們呢。”
“誒嘿。”
看著那些為了自已家本有的東西而加倍努力的老爺們。
滿穗心中無慈悲。
想起乞活軍的叔伯們踹開倉庫,收繳贓物的場景反而想笑。
那堆成小山的商貨,那之前的綢緞、皮毛、茶葉、人參藥草,那金銀.....
也跟不要錢似的堆在一起。
這些東西,是多少人的民脂民膏?
是他們貪了多少年的民脂民膏!
害了多少人?
這樣的吸血蟲,不值得自已的半點仁慈!
滿穗眼裡亮起了晶瑩的光芒。
這是個怎樣的世道?
不公平!不公平的程度太過了!
他們這些勤勞老實體諒人的白丁,活的卑微活的匆匆忙忙,慌慌張張。
為了老爺們放在倉庫發黴,被老鼠偷吃的點點糧食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苦乾。
而老爺們呢?
卻生來就過著他們一輩子都難以想象的生活。
老爺們是龍是鳳,生來俯瞰他們,把他們視作可玩弄的螻蟻。
這些老爺,該死,該殺!
滿穗抄家的速度,在加快!
而丁修那,慢也有慢的好,總之他們戰鬥爽了!
腦子,智力?那是什麼?我們乞活軍不需要!
將軍大人說的——‘萬事皆剛,遇事無雙!’‘莽就完事!’‘乾就完了!’
他們如同脫韁的哈士奇,撒歡似的大殺特殺。
“求求軍爺們!給我柳家留條後吧!”
安遠侯府的主母哭成淚人。
看著已經死光的家丁,猙獰笑著越來越迫近的乞活軍,按著自已的孩子磕頭求饒。
“不行!”
無慈悲。
“將軍大人說的,我們殺生是為護生,這世間太苦,你那可憐的孩子流著罪惡的血,還背著你們的罪孽,何必強留在這世間呢?”
“天啊!就連當初蒙古人,也會給留活口,低於車輪的不殺,我們放你們入城,你們卻如此殘忍?!你們不怕天打雷劈嗎!”
柳夫人絕望的哭喊。
狗屁天打雷劈!
真要打下來,先死的也得是你們!
正有乞活軍欲要斥。
卻被丁修攔住。
“好吧。既然夫人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按蒙古人的規矩來。立個車輪,過車輪者殺。”
丁修猥瑣笑著。
他的思緒回到了當初和將軍大人縱橫在建奴老巢燒村之時。
那時候。
將軍大人喊‘過車輪者殺’。
因為是第一次嘛。
要執行的他們就起了好奇心,開問了:“將軍大人,雖說過車輪者殺,但這車輪有多高,可都是一門學問。
四尺的車輪是車輪,三尺的車輪也是車輪。您打算用什麼標準?”
然後。
將軍大人看了看,撿起了一個小孩玩的,隻有半邊巴掌大的木頭小車。
“這,就是咱乞活軍以後的老規矩!你們做個人,彆把車輪橫著放,得把車輪立起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