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再次召見群臣,想要與臣子們共同商量退敵之法。
但讓他感到絕望。
居然隻有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在場!
他便下令鳴鐘開門,可還是很久都沒人來........
“罷了。先祭拜太廟吧。”
崇禎歎息,準備去哪兒,在祖宗麵前再下一份罪已詔。
但走出去,卻又發現馬匹沒準備好.......
“陛下。”
駱養性走到崇禎身邊,將最新情報獻上。
“那闖賊頒布了掏明檄文。”
讓朕看看。
崇禎將書信打開,一下都要流淚了!
內稱“君非甚暗,孤立而煬蔽恒多;臣儘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
看到沒有!
就連李自成這樣的闖賊,也認可他!他不是個昏君!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看著還沒有人來的朝堂,崇禎委屈的流淚,直接跟駱養性開口說起掏心窩子的話:“朕不是亡國的君主,實在因為事事都是亡國之象!”
“是,陛下。”
駱養性輕歎。
崇禎繼續看檄文。
看到最後,便是雷霆大怒!
李自成居然勸他帶臣子馬上投降?
然後保他榮華富貴?
以為他是獻帝嗎?!
“祖宗打下的天下,如今朕這一朝失去了,朕到時有何麵目見於地下!朕要親為京師一戰督師,決死一戰!即便身死沙場,也比投降好!隻是死不瞑目!”
崇禎咆哮,將手中檄文狠狠丟去。
崇禎的情緒已經要崩潰了。
現在的他,壓力大的難以想象。
幾乎要讓他癲瘋!
他想不通。
為什麼闖賊突然變的這麼強!
他的孫督師,沒有堅持多久就算了。
如今更是短短數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幾乎沒有幾座城池能抵禦闖賊兵鋒一日的時間!
那如今京師能抵抗多久?!
崇禎感到絕望。
而在他平複情緒的時候,文武百官才陸續趕來,站朝班時互相亂入,十分狼狽。
把一個皇朝末期的難堪,表現的淋漓儘致。
有錦衣衛遞上史可法、李邦華、秦良玉幾人在應天府,想要請崇禎南遷,趁紀塵在外幽而複明的奏疏。
雖然好奇為什麼史可法他們的塘報能跑這麼快。
但還是正事要緊,當即有忠臣覺得紀塵好歹是打著清君側的名聲。
南直隸如今主內者又是忠臣,有架空紀塵迎陛下的想法。
到了那裡,勉強還有的玩,在原本的大明朝廷之內,總比直接落於造反的李自成之手要好,便是勸崇禎南遷。
但已經暗地裡投了李自成的幾人怎會願意?
魏藻德、陳演、周延儒,都大力反對。
崇禎亦是點頭,再次表態拒絕南遷,聲明:“國君死社稷,義之正也。朕誌決矣!”
立即。
又有忠臣提議,那就讓太子和諸王先南遷。
光時亨再度跳出,直接說太子先行是模仿唐肅宗即位靈武的故事。
分歧很大。
沒辦法。
崇禎隻能與他們談戰守之策。
滿朝文武勳貴都三緘其口,死氣沉沉。
沒有一個吭聲的。
都做好了投降的準備。
如今的明廷已經完全失去了一個正常的決斷能力。
就連為數不多的忠臣也集體沉默。
到了此刻。
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戰守之策。
如果南直隸還在,都勉強有的打。
能從南直隸勉強抽人拿錢。
可現在.......
崇禎再看到諸臣集體沉默後,再次雷霆大怒,拂袖而起,咆哮嘶吼:“朕非亡國之君,諸臣儘為亡國之臣!”
而就在這個時候。
紀塵的人便是上殿了。
沈煉早已安排好,知道將軍大人喜歡看崇禎在朝堂上的反應,所以一般情況,都會將已方戰報、收獲發來。
就像當初在南直隸抄家,他們每乾爆一地,就給崇禎發去一份塘報一樣。
此刻,便是鳳陽、武昌兩戰的塘報!
“陛下!武王殿下已於鳳陽、武昌兩地大捷,此刻正跨黃河,前來勤王清君側!”
崇禎聽到這一份大捷塘報,臉上直接感覺火辣辣的。
你td大捷?
那不是我的大敗?!
不是你把整個南直隸和左良玉逼著,能沒一個人來勤王?
故意的!
這該死的紀賊,一定是故意的在這個時候獻上大捷來羞辱他崇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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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試試又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