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長戟刺入肉裡。
袁宗第臉上滿是得意，嘴角露出冷笑，他繼續往裡麵突刺。
同時竭儘所能，想把長戟在紀塵體內攪動。
他不信。
若是傷到了紀塵的心。
人無心，還可以活！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見秀！無須再自殺攻擊了！這武王，已是必死！”
袁宗第麵露狂喜，他手感到了，同時再加目之所視，他肯定自已的大戟已經功成，便是大喊。
有活的機會的話。
他還是不想死。
然而。
就是這片刻的遲疑。
他們就錯過了擊殺紀塵的最好時機。
順著長戟看過去，袁宗第瞳孔驟然放大。
眼中出現了恐懼
紀塵兩手握著短槍，癲狂的大笑著。
那種狂傲的姿態，絲毫看不出被刺穿心臟，瀕死前的痛苦。
“很好！很好！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宿將，能抓住這短暫的破綻。”
紀塵眼中滿是欣賞。
袁宗第神色大變。
他有感到，手中的長戟，更是動不了分毫。
無法在其中攪動。
也刺入不了分毫！
還在被推出?！
更讓他感覺可怕的是。
紀塵此刻的氣勢在暴增，狂增，勁增！
比之前給人的感受，要強大五十倍不止，無比霸念，無比狂態！
真就像是降世的魔神！
袁宗第。
還有周圍的順軍，以及想要撲上去的田見秀都是一愣。
想起了之前李岩給他們描述的紀塵。
他們一直以為是李岩敗了，所以故意大力吹噓........
這是很常見的事。
他們今日一見.......
感覺紀塵雖然強的逆天，但終究還是人的範疇.......
而到了此刻。
隻是到紀塵身邊，就感覺顫栗的身體。
他們才知道！
原來一切都隻是假象，他們到了現在，才讓紀塵認真起來?！
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他娘的，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了！?
李岩你便說的對。
武王，是能夠真正被稱為無敵。真真正正的........無敵!!!
紀塵笑著。
他身經百戰，強悍勇猛，他所向無敵。
會被袁宗第貫穿，隻是個人意願，沒有動用自已該有的力量而已。
他感受到了順軍的意念與決心。
讚歎於那勇猛。
於那一刻綻放出的美。
所以。
他沒有以人做武器，那樣的話威懾很強。
袁宗第也不存在近身他的可能性。
但是，對於作為人的順軍，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所以他是不願意的。
就像有人能裸體，但不穿襪子就會感覺害羞一樣。
保持著一些外人不理解的底線。
他也沒有拿出全力，想要維持正常人的狀態與他們一戰。
其實。
他可以很簡單的獲勝。
比如。
直衝李自成。
拿著李自成威脅他們投降，哪有五成的把握。
不過。
這樣的做法，是對於戰士的侮辱。
並且就算贏了。
他們肯定也心不服口不服。
所以他選擇了放棄。
想靠著正麵，運用驚天動地的戰意、鬥誌、和實力，讓他們心服口服。
而現在。
他們竟然已經挑戰贏了正常人狀態的自已。
那也該是挑戰，全盛的自已了。
若是有未來者見證，絕對會驚歎，這他娘boss開二階段了！
而袁宗第此刻，傻了，怔怔看著帶著血液，被衝出來的長戟。
身體顫抖著，不可置信的呐喊：“你——為什麼——不——死！”
他無法理解！
明明刺入了胸口，他
“來！和我戰鬥！”
紀塵咆哮，讓他拿穩自已的長戟。
“啊！！！”
袁宗第喊叫，再次向紀塵刺去。
和紀塵手持的短槍碰撞。
當即。
他就感覺手到肩膀，都被震的通麻。
同時視線之中，世界都轉了好幾圈。
一記格擋而已。
就把他震翻了。
那股恐怖氣勢，無形之間，似乎還產生了氣浪。
有順軍士兵，麵露懼色，早先鼓起勇氣衝向紀塵的，一個個都突然腳下一軟，便是摔倒。
靠到近前的，便是倒在了道路之上。
咆哮，嚎叫，怒吼，一批批地倒下，又一批批地衝上去。
田見秀，也在前麵匍倒。
那萬人敵，還是什麼東西，被紀塵一甩，便是不知去了何處。
紀塵周邊。
已經伏倒百名大順最精銳的戰士了。
再加上乞活軍斬殺的。
潺潺鮮血已經將附近的血水徹底融化........
漸漸的。
已經有順軍前方的士卒向往後退了。
看著渾身浴血，徒手撕鎧甲的紀塵，實在怕的要死。
“啊！作為大哥，餓下最後一道命令，今天餓可能會死！今天很多人都會死！以前高闖王死了，餓當了闖王！今天餓死了，你們再重新選個闖王！不要為餓哀悼，不要為餓停止衝鋒，緊緊跟隨前軍，握緊長矛，揮舞刀劍，誓死方休！哪怕一萬人隻殺出一個！隻要把乞活軍殺光，也是餓們贏！”
就在這時，李自成騎馬衝來。
向紀塵直撲。
如今隻有了牛金星、宋獻策幾人在旁，已經是拉不住他了。
看著那些很多能叫出名字，知道他們的哀嚎的熟悉麵孔，全都倒在紀塵與乞活軍身下。
然而，在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之後。
紀塵依舊活著，還能大殺特殺！
李自成心中悲痛的厲害。
同時他也清晰的知道。
若是再不前衝。
那麼士氣就會崩潰。
到時。
不僅他要死。
還有很多人會死！
紀塵這超越白起的人屠凶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李自成想起了自已昔日在前麵用大刀揮舞，以為就可以保住兄弟的事.......
可。
他們殺出血路的時候。
幾萬兄弟。
就剩下了十幾個人。
他以為他們東山再起，入住京城。
就可以榮華富貴歸鄉了。
可一切都是假的。
如今又遇見了紀塵。
衝鋒的路上，看見那一具具順軍的屍體。
兩行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昨夜，他還許諾，等打完建奴，就帶他們回陝西的啊！
他.......昨夜才說的！
他又想起了田見秀，剛剛才叫的陛下啊！
“大王！”
“大哥！！！”
有人喊他。
李自成沒有搭理。
要和紀塵拚了。
李自成握緊大刀。
他的思緒混亂的，已經想不了多少了。
也許現在撤退，強找地方突破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
可是。
他顧不了這麼多。
他想報仇！
而紀塵隻有兩百人！
就兩百人了！
他們萬軍，絕對能拚掉！
即便他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