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今年的雪格外的大,可您讓我等的人呢。”
右側的女子淡淡開口。
她雖盤坐在閣樓之中,偏偏卻有那麼一片雪花輕輕飄落在她的發梢上,但她卻絲毫不在意。
而她手中卻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冬日裡最是難得,輕輕抿了一口,她眼中看不出到底有什麼情緒在糾結,不過也是,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日夜修煉,情緒被天氣侵染也是正常。
女子就坐在那裡,宛如一尊冰雕玉琢的仙子,銀裝素裹,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她的發絲如同冰川中最純淨的藍寶石,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每一縷發絲都似乎蘊含著冬日的寒意和深邃。
“藍兒,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回話的也是一位女子,同樣是身穿銀裝,如同冬日初降的雪花,閃耀著耀眼的白芒,她的發絲如同冰藍色的瀑布,每一縷發絲都透露出冷到骨子裡的冷冽。
“可是母親,這樣我會念頭不通達,你說讓我等一個人,可卻幾年過去了,絲毫不見蹤影。”
女子歎了口氣,然後將手中端著的熱茶一飲而儘,紅潤的小嘴沾染上帶著清香的茶水。
“此人當年我見過,也是那次正魔兩道傾巢而出所發生的那件事情,孩子你應該有所耳聞。”
那如同冰山的冷傲女子,看向閣樓之外徐徐飄著的雪花,好似在喃喃自語。
“你說李照清那登徒子?娘親你可千萬不要跟他扯上任何關係啊!”
那女子剛剛喝進去的茶水,都快噴了出來,然後立馬著急的勸說。
雖然她常日閉關鎖心,但也並非對外界的事情一點不了解,而當年那轟動大陸的人妖之戀,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以至於連男方的名字都記著了。
“娘親多大的人了,怎麼會呢。”
女子一隻玉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有些滾燙,她當年潛入戰仙殿,就是見到了李照清病美人的模樣,雖不說讓她沉戀其中,但卻是讓其道心有了些裂縫。
那張俊逸到已經不能用詞語形容的臉龐,充斥著病態白,寬大的衣袖展露出不該讓人看見的風光。
當年的一幕幕,她雖說沒有記掛在心,但修煉閒暇之時,總會有意無意間浮於腦海之中,好似一種夢魘,驅之不散。
“珈藍。”
女子輕輕呼喚著這個名字,她很少叫自己女兒全名,一般都是叫藍兒,如果叫了珈藍二字,說明接下來的事情很正經。
“母親,您說。”
珈藍的稱謂也發生了變化,一般來說她更喜歡叫娘親,因為顯得更加親切,不過若是聽到了母親叫自己全名,她就會收斂住心神,豎起耳朵聽。
“那李照清轉世之人,便是你的貴人,是你命中情夫。”
“當然若非不愛,也可以將他當做修煉的爐鼎,若是愛上了,母親會為你操辦婚事。”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如果自己女兒不愛,那自己可以愛啊,她曾算出,李照清轉世之人,對自己和女兒在修煉上有巨大的幫助。
稱之為母女倆的極品爐鼎都不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