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想那幾夜的臨幸,她就久久不能忘懷,甚至想卸去禁區之主的身份,與這小家夥共度餘生,不過她不能。
“禁區之主?!你可真是個笑話,手下都死絕了,竟然還有臉!”
名宿仿佛是抓到了她的弱點,瘋狂的抨擊。
不過黛杜莎卻不以為然,畢竟這些老頑固,從始至終都不是她的手下,她也不需要這些阿諛奉承的所謂的禁區至尊。
“手下?我可不需要什麼手下。”
黛杜莎對這些禁區至尊一直秉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理念,所以生與死跟她沒關係,更不會覺得損失他們,會是一種遺憾,相反她還巴不得呢。
“離開吧,我乃全盛之姿,再給你十年時間,你也不敵我一指,待在這裡隻會送葬。”
黛杜莎的話雖然平靜,但卻如同一顆炮彈炸響在名宿心中。
如此樸實如華的一句話,竟然把自己都搞得念頭不通達,若真的這樣一走了之,日後怕也是前途無望了。
名宿的眼睛充滿血絲,直勾勾的看著這女人,他這走不走都是一種罪過,但他還是想拚了一把,萬一對麵是裝出來的呢?
“要麼一戰,要麼就將你禁區之主的位置讓給我!”
名宿惡狠狠的叫喊道,旋即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月光映在刀身之上,同時還發出哧哧的響聲。
下一刻,他揮動長劍,數道劍氣破空而去,宛如猛獸出籠,帶著一股淩厲的殺氣,直逼對手。劍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不自量力,見你修道不易,方才讓你有離開的機會,看來你是有些自大了。”
黛杜莎緩緩探出玉手,肌膚如凝脂般細膩,手掌輕輕一翻,仿佛有千鈞之力蘊含其中。隨著她的掌心向外一推,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她體內湧出。
空氣中的劍氣,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向她襲來。
然而,當這些淩厲的劍氣觸及黛杜莎的掌風時,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化解,瞬間失去了它們的銳利。
劍氣與掌風相撞,發出沉悶的轟鳴聲,隨即化作一股股冷冽的空氣,蒸騰而起,消散在四周。
“禁區之主的實力,竟然...”
名宿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
劍氣,這種凝聚了自己精氣神的力量,一旦被強行化解,對施劍者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內傷。
因此,當他看到黛杜莎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那道淩厲的劍氣時,他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然而,讓他更為驚訝的是,黛杜莎在化解劍氣之後,她的氣息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她的麵色如常,仿佛剛才的交鋒對她來說不過是微風拂麵,根本不足掛齒。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即便是頂尖高手,在施展出如此強大的招式之後,也需要時間來平複氣息,調整內息。
名宿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她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不過還沒等他做出其他反應。
黛杜莎的忍耐度也是有極限的,剛剛顯然是給了他離開的機會,可他卻不把握。那她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她向來都不是什麼手軟無能之輩。
隻是想殺或不想殺兩個念頭罷了。
不過很快,她的念頭就已經變成了想殺。
“就當給小迦南送個禮物了,渡劫期的強者,足夠了,也不知那小家夥會不會以身相許來報答這份禮物。”
黛杜莎的輕笑如同春風拂過靜謐的湖麵,她的動作優雅而神秘,那根蔥白手指輕輕抬起。
指尖上的金光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夜空中最後一顆閃爍的星星,給人一種溫暖而又不可捉摸的感覺。
隨著她氣息的逐漸攀升,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開始彌漫開來。
“不對勁!”
名宿心中警鈴大作,他敏銳地感覺到了黛杜莎氣息的變化,那種攀升的速度和強度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他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充滿威脅氣息的局麵,但他的動作在黛杜莎的金光麵前顯得如此緩慢和笨拙,就像是在嘗試用木棍去阻擋奔騰的河流,顯得那麼無力和可笑。
黛杜莎的氣息繼續攀升,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仿佛在享受著這場貓鼠遊戲。
“晚了!”
黛杜莎雙手彈指,十道指氣猶如流星般爭先恐後的飛出,將那名宿的四麵八方全部擋住了,此局,對於他來說也是死局了。
“同為渡劫期,你憑什麼能一招決定我的生死,我不服!”
名宿的嘶吼聲在空中戰場上回蕩,如同野獸的咆哮,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隨著他的吼聲,他身上的衣物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撕裂,化作片片碎布,飄散在空中。
他的身體上,那些經絡條紋如同活物般蠕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而他的雙眸,此刻也變得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下一秒,名宿的身體如同脫韁的野獸,猛地向前衝去。
他的拳頭緊握,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他吸引,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旋風。他揮出的一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拳風呼嘯而出,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摧毀。
然而,名宿終究還是低估了黛杜莎的實力。麵對他如同野獸般的攻擊,黛杜莎隻是輕輕一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就在名宿的拳風即將觸及她的瞬間,她身形一晃,如同幻影般消失在原地。十道流星般的光芒在她消失的地方閃現,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無比地貫穿了名宿的要害。
名宿的拳風失去了控製,瞬間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停滯了片刻,然後無力地墜落在地,塵土飛揚中,他的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但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