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好似閃過一絲綠芒,正是她苦苦尋找的東西,哪怕屠儘整個大峽穀,她也在所不惜,拋光養晦那麼許久,為的就是一招出其不意。
“但願武盟的人不會來自找麻煩,不然會很棘手。”
銀雲雖然睥睨整個大峽穀的所有人,但她沒有自負到敢輕鬆武盟的任何人,最讓她忌憚的便是那奪命紅客。
她聽聞,那奪命紅客使得一把冰魄軟劍,也被稱為天下第一快劍,隻見劍刃收鞘,不見劍鋒出鞘。
銀雲微微握著纏滿繃帶的劍柄,劍身傳來寒氣傳入她的掌心之中,快劍對重劍,孰強孰弱,誰也不得而知。
篝火晚會一直持續到了天亮清晨,閃爍著的火光也才被撲滅,而銀雲則在主帳打坐了一晚上,慢慢磨合著功法對自己的損傷。
雖然是清晨,但依舊有了幾支車隊到來,每一節車廂都裝滿了大木箱,可以說每支車隊所帶來的彩禮,都讓其傷筋動骨。
而為的就是免受銀雲的報複,這也是所謂的拿錢消災。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宴會晌午便會開始,大家稍作歇息。”
一位麵戴猙獰麵具的女子,慢步登上哨塔,大聲的說道。
她將這些車隊的人全部安排了帳篷休息,雖然婚宴是一步暗棋,但也不能一開始就做得太難看免得魚兒不上鉤。
而在偏帳,也變得熱鬨了起來。
迦南坐在床沿,附近七八個女子為他穿戴著首飾,他現在整個人還是懵懵的,也不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
待到他穿上一件大紅袍,身後的長發被盤卷起來,一支金色簪子緩緩插入發絲之中?,而七八位女子也圍的打量著,偶爾還傳出幾聲動聽的壞笑。
隻因為床沿邊坐著的實在是個美男子,淡淡的妝容雖然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但卻讓迦南平分添加一絲明媚。
“想必大人見到了,一定會按捺不住燥火。”
其中兩位女子正竊竊私語著,語氣中竟透露出一絲遺憾,如果她們是迎娶這位男子的女人,那該多好。
在這時,銀雲走了進來。
她擺了擺手,將幾位侍女全部遣退下去,雖然晚上洞房時間多得是,可她依舊是按捺不住砰砰亂撞的心。
“很快,你就要落入我的掌心了。”
銀雲心中一陣暗爽,這相當於一個底層修士,得到了九天之上的仙女,這劇烈的反差感,讓她倍感刺激。
她的五指微微顫抖,然後慢慢掀起了迦南的紅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精致臉蛋,幾縷墨紅色的發絲落在嘴角,眼中毫無光芒,也讓銀雲生出將其徹底保護的想法。
“放心,妻主一定不會辜負你。”
銀雲嘴角上揚,然後伸出手捏了捏迦南的臉蛋,因為妝容並不濃,所以手指上並沒有太多胭脂粉。
“妻主,我...”
迦南哽咽了一會兒,突如其來的頭疼讓他失了神,而後兩隻手纏住了銀雲的腰肢,迦南就這樣靜靜抱著。
“乖,有妻主在呢。”
銀雲笑了笑,一隻手在迦南的後背輕輕拍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盛,她的洗腦策略成功了,那也就是日後便有了一個聽話的嬌夫。
抱了有接近十多分鐘,迦南的雙手才緩緩垂落下,大抵是累了。
銀雲見狀俯下了身子,讓其視線與迦南對齊,但是迦南卻有些靦腆,偏偏側過頭不與其對視。
她望了望那精致側顏,而後一隻手捏住了迦南的下巴,將靦腆的小臉硬生生的掰了回來。
再然後,則是淡淡的一吻,很簡單很平淡,就是輕輕一點而已。
待銀雲走後,迦南的臉龐開始抽搐。
整個大紅蓋也被他掀開,眼中透露著一絲想殺人的意思。
就在剛剛那一吻之後,他的記憶恢複了個完全,他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迦南,被黑龍傲骨追殺意外跌落於此。
但不曾想,他的一世英名竟然差點被一個女人給玷汙了。
“呸!竟然讓我叫妻主。”
迦南呸了呸口水,對這個詞反感到了極點,當他想動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四肢,眉心,丹田被一種奇怪的封印鎖住了。
“我一世英名啊!怎麼偏偏修為還被封印了?”
迦南一陣無奈,想操控九彩仙劍出來滅敵,卻發現也是有心無力,全身修為的封印讓他成為一個隻能動動嘴皮子的小嬌夫了。
“好在先前有修煉過力與天權,不然真的要成為待宰的羔羊了。”
忽然一陣刺骨的寒氣覆蓋住了整個部族,導致一些車隊的馬匹都被嚇得癱軟,當然也讓帳篷中的迦南察覺到了。
那是一種冷到極致的感覺,看來今日的銀蛇部落也要遭老罪了。
“不知道你發現沒有,明明是大晌午的,剛剛卻有一道極為寒冷的感覺,仿佛洞穿了一切。”
一位留著羊角胡的老年人抱著個酒壺嚷嚷道,他這麼一說也得到很多前來赴宴之人的認同。
寒氣這東西,銀雲最為熟悉,因為她的重劍便是冰屬性,而她自身是修習水係功法,對於冰係功法也略有研究。
“難不成...是奪命紅客?怎麼可能!”
銀雲握著已經緊緊深入土壤的冰玄重劍,滿臉的不敢相信,畢竟那人可是武盟的盟主,一席盟主怎麼可能來下場來解決自己?
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武盟在精不在多,將寒氣運用到極致的也隻有主修冰係功法,而武盟隻有一人,那就是被大峽穀各方部族統稱為奪命紅客的,姬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