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子會如何,迦南不知道,哪怕心中衍生出道魘,也隻能與他自己的實力有關,怪不得旁人。
而迦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錘了一位元嬰修士,接下來的路程可以說是一帆風順,武盟的一些老怪物自然也懂得分寸。
懂得作為一個強者的分寸。
若是再阻攔,武盟恐怕就要被捅個窟窿了,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化神期強者,哪怕現在不敵,那日後呢?
指不定迦南日後就踩在你們這群老怪物的墳頭上。
“武盟看來也不像表麵那般簡單,暗中至少有三位化神期強者窺視。”
迦南站在了散發著青草香氣的土壤上,他腳下一踏,身上化神期的修為暴露無遺,那衝天的氣血更是將那幾位暗中窺視的化神強者震懾住。
“三年不見,迦南你竟然真的如願所償。”
來人正是武盟現在的盟主,姬伶月。
她一身紅衣輕輕飄揚著,隻是那一草笠已然不複存在,臉上充斥著英氣,眉宇間時常環繞的煞氣。
很顯然,三年時間,她的實力也在進步,雖然還是隻差臨門一腳踏入化神,但與三年前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姬盟主,在下記著當年一恩,今日特意來回報。”
迦南眼神平淡,昔日的因果也該就此了解,境界越高,越顧忌因果關係,而如今他卻要親手了解因果。
姬伶月聞言愣了一下,一雙英氣滿滿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那渾身散發的氣息,竟然讓她如同麵對三位武盟的化神老祖。
“回報暫且不提,我們一戰,如何?”
姬伶月略有深意的一笑,其實這倒不是她不自量力,隻是隻有同境界乃至高一個境界的碾壓,才能讓她感受到一些東西。
“一戰?那我便奉陪到底。”
迦南一笑,身上的修為開始一點點壓低,他自詡同境界無敵,所以還不至於落魄到高一境界對戰。
更何況,還是一場友誼的切磋。
姬伶月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古老的氣息開始一點點減弱,心底越發的對迦南欣賞。
她要嫁的男人,就應該是這種男人。
“好!”
“此劍名為冰魄,少有人能讓我出劍,今日一戰,我就獻醜了。”
姬伶月的拇指輕輕一動,她懷中的寶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猛然脫鞘而出。
在陽光下,劍身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寒芒,宛如流星劃過長空,直指目標。劍尖所指之處,空氣似乎都被這股淩厲的氣勢所切割,令人不寒而栗。
“冰魄,是把好劍,但與我九彩其一,那可是黯然失色了。”
迦南的食指輕輕抬起,指尖觸碰到了他眉心那神秘的八翼蛇眉印,它微微發熱,仿佛有生命般跳動著。
隨著他的意念一動,一道黑色的仙劍從眉印中飛出,劍身流轉著深邃的黑光,宛如夜空中最幽暗的星辰。他在刻意壓低修為的同時,也並沒有九彩其出,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劍的品質,竟然比冰魄還要高上幾個品質。”
姬伶月還是第一次認識到,眼前這個男子有多麼的深不可測,隨意掏出的一把佩劍,竟然讓自己的一切黯然失色。
但她也不氣餒,反而來了興致。
她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飄逸的靚影,手中冰魄寶劍散發著凜冽的寒氣,與那把無人駕馭的黑色仙劍對峙。
劍尖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黑色仙劍在迦南隨心所欲的控製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誌,靈動而狡猾,讓她不得不全神貫注,以應對這無形的攻勢。
隨著戰鬥的持續,她身上的紅衣開始出現裂痕,如同被無形的劍氣切割,逐漸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膚。
每一次劍鋒交擊,都讓她的呼吸微微急促,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她的身影在空中舞動,如同一朵在風暴中依然頑強盛開的花朵,既美麗又堅韌。儘管壓力重重,她依舊展現出了不屈的戰鬥意誌,與那把黑色仙劍鬥得旗鼓相當,不落下風。
但,再多麼堅強不屈的意誌,也難以抵抗實力的鴻溝,哪怕迦南自縛手腳,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第二把,你又該當如何呢。”
迦南語氣十分的平淡,但傳入姬伶月耳中,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她腦海裡不停的炸響。
第二把?
合著,竟然還有第二把?
這一息時間,姬伶月也記起了九彩其一這四個字,而黑色那把仙劍,顯然是九種顏色的一種。
她人都傻了。
迦南眉心間的八翼蛇印記再次變得灼熱,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其中醞釀。
隨著他的意念一動,一把白色的仙劍響應著召喚,緩緩地從印記中浮現。這把仙劍一出現,便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哧哧聲,如同切割空氣的利刃,聲音中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把白色仙劍更是耀眼無比,劍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冬日裡的第一縷晨光,既純淨又鋒利。
它的出現,不僅彰顯了迦南深不可測的實力,也為這場戰鬥增添了一份不可預知的變數。
黑白兩色的仙劍,好似相輔相成的一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而目標正是狼狽不堪的姬伶月。
“實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姬伶月緊咬著下唇,一朵血花在銀牙的啃咬下,隨時也要綻放而出,她實在是太絕望了,兩把仙劍好似貓捉老鼠一般的戲耍她。
若是生死一戰,她麵對的就不是兩把仙劍了,而是九彩其出,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