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我今天用這個(1 / 2)

“林宇啊,咱這老式漁船,和那些裝著舵盤的船可不一樣。”?王大春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那根被歲月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木質舵柄,輕輕拍了拍,“你瞧,這舵柄看著簡單,作用可大著呢,就是咱掌控船方向的關鍵物件兒。”

說著,王大春稍稍用力,往右推動了一下舵柄,隻見船尾的舵葉跟著緩緩向右擺動,船頭便也隨之慢慢往右偏移,原本筆直向前的漁船,輕盈地改變了航向,劈開的海浪在船身兩側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在回應這方向的變化。

“要是用舵盤的船啊,那得靠轉動圓盤一樣的東西來帶動下麵的裝置,讓舵轉向。咱這舵柄就直接多咯,往左推,船就往左走;往右推,船自然就往右去,全憑手上這股勁兒和分寸。”?王大春耐心地解釋著,還讓林宇也上前握住舵柄感受一下,“你試試,輕點兒推,感受下這舵柄帶著船轉向的感覺。

林宇小心翼翼地握住舵柄,試著輕輕往左推動了一點,看著船頭慢慢往左偏了些,臉上滿是新奇又認真的神情。

“不過啊,這用舵柄控製方向,可得更講究手上的準頭和力氣了。不像舵盤,轉動的時候可以稍微精細些去調整角度。咱這舵柄一推,船轉向的幅度相對更大些,所以得拿捏好力度,不然船一下子拐大了,在海上可不好調整回來呀。”?王大春看著林宇操作,在一旁認真叮囑著。

“還有這風向,不管是咱這老式船,還是有舵盤的船,都得重視。”?王大春抬頭望了望那鼓滿風的船帆,接著說道,“咱這帆船靠風跑,風向變了,帆的角度就得跟著變。”

說著,他走到船舷邊,熟練地拉扯著控製船帆的繩索,讓船帆調整到合適的角度,好借上風力,“你看,風從這邊來,帆就得這樣擺,船才能走得順,要是逆風了,咱這老式船走‘之’字形路線的時候,每次轉向操控這舵柄更得穩準狠,要和帆的調整配合好,可不像那些帶舵盤的船,能稍微細膩點兒去調整方向,咱全靠經驗和感覺嘞。”

“大春哥,那要是遇到大風浪了,這舵柄咋操作才好呀?”?林宇皺著眉頭問道,深知大風浪是出海最危險的時候。

王大春麵色變得嚴肅起來,雙手再次握住舵柄,說道:“大風浪裡,這舵柄就是咱的保命家夥事兒啊。得緊緊握住,一刻也不能放鬆,讓船頭迎著浪頭,可千萬不能讓浪從側麵打過來,不然船太容易翻。而且風浪裡,船晃得厲害,這時候推舵柄更得用巧勁兒,既要穩住方向,又得隨著浪的變化隨時調整,這可不像平常時候那麼好把控,得多練,多經曆幾次才能心裡有數呢。”

“這我就得提醒你了,掌舵柄得需要一把子力氣,你這小身板還真不行,得練,不然的話稍微遇到點風浪,你掌不好舵柄,整個船就翻了。”

聞言,林宇心中再次一凜。

這兩天沒事兒他就鍛煉著呢,光吃好的可不行,鍛煉也必不可少,身子有力量,才能應對各種各樣的困難,這一點林宇自己心裡明白。

兩人就這麼在船上,伴著海浪的起伏、海風的輕拂,一個用心地教,一個認真地學。

漁船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緩緩前行,船身隨著海浪輕輕起伏,發出有節奏的?“嘎吱嘎吱”?聲響,仿佛是在與大海輕聲交談。

出海的距離和範圍受多方麵因素影響。

比如,他們這種老式木質漁船的性能是首要的限製因素,船身的木板雖厚實卻經不住太遠海域的大風大浪折騰,畢竟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那些拚接處雖依舊牢固,可也禁不起長時間的劇烈搖晃。

而且這船全憑風力和人力劃槳助力,速度不算快,一旦走得太遠,返程時遇上變數可就麻煩了。船上儲備的乾糧和淡水也僅夠維持在一天時間內的消耗,這些都像是一道道隱形的繩索,將他們的活動範圍圈定在了相對近海的區域。

其次是漁民的經驗。經驗豐富的漁民可以通過多年積攢的看風向、觀水流以及辨認周邊海島方位的經驗,決定是否遠航。

畢竟,一旦到了自己未知的區域,在茫茫的大海上,很難不失去方向。

對於他們來說,距離海岸十幾公裡的海域,恰是諸多因素權衡下的理想之選,是最為安全的捕魚之地。

此時,王大春帶著林宇來到的這片海域。

海麵風平浪靜,微風輕輕拂過,泛起層層細密的漣漪,陽光灑在上麵,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宛如無數細碎的金子在跳躍。海水呈現出澄澈的藍,清澈得能瞧見水下隱隱遊動的魚群,偶爾還有幾隻海豚躍出水麵,劃出優美的弧線後又紮入海中,仿佛在為他們的到來歡呼助興。

王大春將船穩穩地停住,熟練地拋下船錨,“嘩啦”?一聲,錨落入水中,濺起一小片白色的水花,漁船隨之固定在了這片海域。他轉頭看向林宇,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說道:“小宇,這片海域就是咱們經常捕魚的地方,其他的村民也大多不會距離此處太遠,這裡相對安全,魚也不少。至於其他地方,我去的少,不敢亂走。”

望著這片充滿生機的海域,林宇點點頭。

他第一次出海,自然要以安全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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