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呼呼地吹著,帶著大海鹹澀的氣息,吹拂在兩人的臉上,卻絲毫影響不了他們此刻滿是收獲的好心情,甚至王大春還哼起了漁村小調,心裡彆提有多美了。
“小宇,今天收獲好,晚上咱哥倆燒刀子,喝點?”王大春是真的高興,提議說道。
“大春哥,我可喝不慣,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喝一點點,但是不能多喝。”林宇說道。
“嘿嘿,不多喝!喝多了,師娘也不能讓。”王大春憨憨的笑,又哼起了小調。
不一會兒,遠處的海平麵上出現了一艘熟悉的漁船,定睛一看,那正是二叔的船。
隻見二叔林強的漁船靜靜地停在那兒,在廣闊的海麵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二叔林強一個人站在甲板上,身影在空曠的船上顯得頗為落寞,正百無聊賴地張望著四周呢。
當林強瞧見林宇和王大春的漁船朝著岸邊駛去,而且時間還這麼早,眼神裡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嘴角便微微揚了起來。
他雙手抱胸,站在船舷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喲,我說你們倆這是咋啦?這麼早就往回走啊,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呀,肯定是沒捕到啥魚吧,不然哪能這麼早收工呀,哈哈!”
林宇和王大春聽到二叔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王大春本想回懟幾句,卻被林宇輕輕拉了一下衣角,林宇朝他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沒必要計較。
王大春會意,便隻是衝著二叔的方向大聲回應道:“二叔,你可彆亂猜了,我們呀,今天收獲好著呢,這不是想著夠了就早點回去唄,你就慢慢在這兒接著捕吧。”
林強聽了這話,卻是一臉不信,撇著嘴繼續嘲諷道:“哼,就你們還收獲好呢,淨吹牛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那點兒能耐呀,沒捕到魚就沒捕到唄,還不好意思承認了,早點回去也好,省得在這兒浪費時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搖了搖頭,還不忘了對林宇喊道:“小宇,跟著他不行,回頭還是上二叔的船吧,二叔的捕魚技術不比你爸差,咱們是一家人,二叔不能虧待你!”
這話,林宇隻是左耳進右耳出,甚至連回都不願意回。
林宇和王大春也不再理會二叔的冷嘲熱諷,隻是專心駕駛著漁船繼續往岸邊駛去,他們心裡清楚今天的收獲到底如何,那滿船的魚獲就是最好的證明,犯不著和二叔在這兒多做爭辯。
林宇和王大春的漁船緩緩靠近碼頭,那碼頭的景色也漸漸清晰起來。
碼頭上,幾排陳舊卻堅實的木樁立在水中,支撐著延伸向海麵的木質棧橋,歲月在木樁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棧橋邊,一艘艘大小不一的漁船靜靜地停靠在各自的泊位上,隨著水波輕輕搖晃,船身與木樁碰撞,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響。
岸邊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平日裡擺滿了各種魚筐、漁網,此時雖沒多少人,卻也透著一種漁家生活特有的質樸與寧靜。
碼頭上,隻有幾個魚婦在搶占著售賣魚獲的好位置呢。
二嬸劉桂蘭,那可是出了名的要強,每天都是最早來到碼頭的,今兒個自然也不例外。隻見她雙手叉腰,正和村裡的春花嬸子爭執著,那嗓門扯得老大,臉都漲得通紅了。
“我說春花子,這地兒我可是天天都占著的,你到底懂不懂規矩。”?二嬸瞪著眼睛,毫不退讓地說道。
春花嬸子也不甘示弱,反駁道:“喲,劉桂蘭,這碼頭又不是你家開的,誰先來誰占唄,哪有你這樣霸道的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爭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
春花嬸子見二嬸這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最後索性懶得再理會她了,冷哼一聲,滿臉不滿地轉身去了彆的位置,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哼,不和你一般見識,哪兒不能賣魚呀。”
二嬸見春花嬸子走了,這才得意地捋了捋頭發,剛準備整理一下自己占好的位置。
一扭頭就瞧見林宇和王大春的漁船這麼早就回來了,她那嘴角立馬又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邁著大步就朝著他們的漁船走了過來,邊走邊高聲說道:“喲,這麼早就收工啦,肯定是沒撈著啥魚吧,這打魚呀,可得有耐心,哪能像你們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