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青,多謝你在師父麵前替我說話。”
鐘紹英家人搬入武館後,心口一塊大石落地,對陸劍青無比感激。
雖說他的家人名義上是奴仆,從危機重重的鄉間搬遷到城裡,遠離危險也算是福氣。
內院弟子中,也隻有陸劍青一人,有麵子讓老爺子言聽計從。
“師兄客氣了,我能有今日,多謝你的提拔!”
陸劍青本是農家少年,還是鐘紹英引薦他加入武館,才有了現在的風光。
他如今氣質大變自信且昂揚,周身充斥上揚的氣息。
“鐘紹英,來戰!”
一聲清朗的聲音直入雲霄,清晰回蕩在武館內院外院,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鄉土派的學徒匆忙來報信。
“兩位師兄,周遊在外院設擂挑戰鐘師兄,許多同門都去觀戰。”
陸劍青臉一沉,“他算什麼東西,也配挑戰鐘師兄,我去會會他。”
他雖然剛突破氣血,但日日得王建雄傳授,若論恩師指點的時間無人能及。
再加上掌握全套白虎七殺,收拾周遊不費吹灰之力。
“早就想收拾他,如果他識趣,夾著尾巴做人,還能多留幾日。”
“他既然自不量力,鐘師兄,順手打發了。”
陸劍青對周遊的印象,還是剛入外院時,見過他傳授入門拳法。
如今想來,對方實力稀鬆平常,絕對是內院弟子墊底的一檔,與史高飛差不多。
鐘紹英嘿然笑道,“劍青師弟,瞌睡來了枕頭,我早就想收拾他一直沒機會,沒想到自己來送死。”
“你喝杯茶,我去去就回。”
語氣中透著強大自信,一杯茶的時間就能搞定。
“喝茶有什麼意思,我一同去觀戰,為鐘師兄壓陣。”
路上,鐘紹英詢問報信的學徒,“他都請了什麼人觀戰壓陣?”
“左十二、沈思鏡,還有許應、李昊。”
陸劍青重重哼了一聲,對方是在亮肌肉,這幾人都是周遊的鐵杆。
外院空地一座擂台,周遊盤腿而坐,正閉目養神。
台下人頭湧動,武館大半學徒都到場了。
左十二站在人群中,捂嘴一下下咳著,仿佛病得弱不經風。
一旁李昊見了皺眉,“彆裝了,這裡沒人看你。”
他們受邀而來,是周遊的意思,要親眼見證這場交戰。
擂台上孤獨的背影,在眾人視線中散發著孤勇決絕的慘烈氣息。
沒人認為周遊是鐘紹英的對手,都認為他是被遇到絕境的孤注一擲。
許應低聲請求,“沈師兄,鐘紹英手黑,真要到了關頭,務必拉周遊一把。”
言下之意,擂台上周遊若是不敵,請沈思鏡出手乾涉,不能讓鐘紹英下死手。
沈思鏡點了點頭,“我知道。”
外院的喧囂穿過重門疊戶,傳入後宅中,新搬進來的家眷們都在談論這件事兒。
陸劍青和鐘紹英的家人們,都在議論紛紛。
“哪有不長眼的東西,敢挑戰鐘紹英,這不是找死嗎?”
“哎,練拳學武,比試是家常便飯,我家鐘紹英百戰百勝,打死的人十根指頭數不過來,也不差這一局。”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讓後宅熱鬨的仿佛菜市場。
王妍不滿怒哼一聲,將絹扇重重拍在桌上,“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