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
“好得很，”
張懷憫二話不說，拉著周遊來到旁邊乾淨的地麵，清出一片空地。
撮浮土成‘山’字形，擬做山川，上對蒼天、下跪黃土。
他從屍體上拆出三根腿骨，用氣血摩擦引燃，插在黃土中當做供香。
二人在遍地殘屍中，叩拜天地，義結金蘭。
“我，西蘭城人士張懷憫，與陸誌剛結為異姓兄弟。”
“宿城陸誌剛，與張懷憫結為異姓兄弟！”
“蒼天黃土共鑒，雖無同胞之緣，生則同袍、死則共穴，有仇同仇、有恩必報。”
“若違此誓，天不收、地不埋，蟲蟻啃咬、野狗戮屍。”
磕了三頭響頭，一對新鮮出爐的結拜兄弟成了。
周遊咂咂嘴，發誓發的真毒，但他也沒當回事兒。
摩雲寨大頭領，那位五等分的死鬼，還是張懷憫的結拜兄弟呐！
老家夥有前科，彆指望他把什麼兄弟情義看得太重，若無利益，兄弟還不如路人。
“好兄弟，從今往後，有我罩著你，大家一起發財。”
周遊笑了笑，您老都混成這樣，怎麼罩著我？
張懷憫拿起高老莊的腦袋，微微發力，氣血高頻振動覆蓋上去、
眨眼間，人頭上的血肉腦漿震得稀爛，流水般低落地上。
一顆白瑩瑩的頭骨，閃爍玉質光芒，精美仿佛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高老莊的銅皮鐵肺稀疏平常
，倒是將頭骨淬煉得精深。”
“這東西不錯，回去做個手錘或拳套，比你那口利劍使得順手。”
頭骨看起來滲人，實則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畢竟是高老莊與生俱來之物，氣血衝刷了不知多少年，遠比市麵上流通的氣血之物品質更高。
周遊曾聽講蔣化提及，武師的屍體都是一筆財富，如今看來果然。
便宜大哥如此慷慨，肯定對他抱著莫大的所求。
周遊收下受頭骨，朝張懷憫拱手道，“多謝兄長。”
“哈哈，你我都是兄弟，何必見外？”
張懷憫頓了頓，隨即認真叮囑他，還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多家注意。”
“兄長請說。”
“你拿去奇珍閣銷賬的玉器珍珠，其中有一件是摩雲寨大頭領所有。”
張懷憫微笑說道，“我已替你清除首尾痕跡，以後不要再犯了。”
聽到這句話，周遊全身汗毛豎起來，被識破了？
“哈哈，兄弟，你得了摩雲寨的財寶，兄長也為你高興哇！”
周遊心頭狂跳，這個破綻該怎麼圓過去？
他麵臨危險關頭，腦子轉的飛快，很快有了說辭。
“兄長，我機緣巧合遇到出逃的閻平，想趁他有傷偷襲，沒想開碑手名不虛傳。”
“我挨了兩掌，胸口骨裂，拚死以掌毒逼得他拋下幾樣東西逃走。”
他撫摸胸口，做出後怕模樣，“那些東西，是兄弟拿命賺來的？”
“果真如此？”
張懷憫盯著周遊眼睛，似乎要看穿他內心。
周遊目光清澈且誠懇，“兄弟之間，隻當坦誠相見，我絕無半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