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兩個,向之崗和包常,我看不死也去大半條命。”
“瘋畜毛郎有茅館主的護身符,周遊投鼠忌器沒下死手,把他直接打飛了。”
“還有張師玉,動手前就被保鏢拽走了。”
“今日門前街上的生死鬥,周遊大獲全勝,對手一逃三敗北。”
建雄武館內院,魯強畢恭畢敬向師父彙報剛才發生的事情。
一場交戰,直接打崩半條街道,房屋、地麵慘不忍睹,到處都是窟窿、凹坑。
三個武館的高徒,再加上城門衛張師玉,對棄徒周遊落井下石。
結果……
魯強心頭震驚久久不能平息。
前兩個弟子也就罷了,氣血初段,在武館並不如何受寵,敗也就敗了。
關鍵是毛郎和張師玉,一個是茅老六的心尖肉,一個是葉校尉最器重的義子。
這二人絕非普通的氣血初段武師可比。
張師玉有氣血後段的兵器高手貼身保鏢,毛郎佩戴武師親手製作的護身符。
他們就算也遇到武師級彆的敵人,都有尋找機會逃生。
可在周遊麵前,一個敗得很慘,護身符直接報銷,另一個連動手機會也無,直接被保鏢拉走。
“哎,失算了。”
冷不丁,王建雄聽了他彙報,懊惱得隻拍大腿。
魯強心道師父還是愛才的!
接著王建雄又說,“早知道周遊這麼能惹事,就不該放他離開。”
“如此鋒利的刀,本該為我所用,緊握其柄、刀刃向外,傷人而不傷我。”
“一念之差,白白錯失了神兵利器。”
他連連歎息幾聲,不免有些意興闌珊,“晚了,後悔也晚了。”
離開建雄武館,周遊雖背負棄徒之名,卻得了自由之身,不受約束。
從今往後,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師父,我看他也受傷了,離開後不是回家,而是往醫藥街去了。”
魯強又說出剛才看到的情況。
王建雄微微頷首,“嗯,還是太年輕了,這時候就算傷得太重,也該第一時間回家。”
他摸了摸胡須,冷靜而殘忍說道,“晚些回去,他爹娘早已不在了!”
“為何?”
魯強心頭一抖,禍不及家人呐!
“魯強,你性格帶著幾分仁厚,不會把人往壞裡想,但世事遠比你想得更殘酷。”
王建雄拍拍他肩頭,示意他坐下聽講。
“周遊今日大放異彩,露出精才絕豔的本領,偏偏又得罪了我王老虎。”
“你說說看,那些個暗中給我使絆子的壞種們,會對他如何?”
魯強想了想,“自然是大加扶持,讓他成為師父的眼中釘、肉中刺。”
“對頭。”
王建雄哈哈笑道,“就算包鐵峰被打死了弟子,也不會追究,而是選擇咽下這口氣。”
“周遊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出手肆無忌憚。”
“但他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
“那幫家夥既然要把他當成對付我的刀子,怎麼可能留下餘地,所以我和他師徒之間必須結下血海深仇,所有人才安心,晚上才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