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憫披著敞懷的輕紗睡袍,惆悵靠在二樓欄杆上。
在他背後的包廂裡,一對姐妹花蜷縮在錦被裡,做海棠春睡的慵懶模樣。
老頭子寶刀未老,降服了兩個小妖精之餘,內心有些悵然。
錢又不夠了!
今日過後,再不到賬上續費,胖老鴇就要張著血盆大口趕人了。
溫柔鄉、銷金窟,縱然你有絕世的拳武也沒法發作,喝花酒吃霸王餐可不行。
“張大爺,有你的信件。”
張懷憫從小廝手上接過卷曲的信件拆開,漫不經心掃了眼,眼珠子瞪得滾圓。
他表情非常精彩,仿佛要笑,卻又辛苦憋著,吹得胡須四散飄逸。
“張大爺,什麼事兒?”
軟糯的聲音帶著甜香氣息,吹在張懷憫的後頸癢癢的很是撩人。
“好兄弟來信,有一筆大生意照顧我。”
張懷憫一把捏住玉臂,“哈哈,我要外出一趟,掙錢給你們買脂粉。”
說罷胡亂穿上衣服,順手拿了顆果子啃,大踏步走出花樓。
半日後……
“兄弟,老哥我來了。”
張懷憫洪亮的聲音,仿佛大功率的廣播響徹小鎮每個角落。
聲如震雷,所有房屋的瓦片震動,不少陰暗角落的爬蟲直接被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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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居民百姓們瑟瑟發抖,金鶴山在時也沒有這個威勢!
聲音剛落,人影呼嘯而至,在長街拉出肉眼無法反應的影子,層疊著陸續消散。
片刻後,張懷憫停在彆墅外的毒牆前,伸手摸了把,“不錯,是我兄弟的手筆。”
“大哥,你來得真快,快請進。”
周遊笑著請張懷憫進門,說明了下情況。
“嗯,我在府城也聽過了,金鶴山死後,他這份家業落到你手上,攢了不少吧?”
周遊謙虛搖頭,“沒拿多少,畢竟有兩隻小老虎分賬。”
“王老虎,嘖嘖!”
張懷憫悠然說道,“他從中級武師掉落境界後,隻能在公良城混混了。”
嗯?王建雄曾經是中級武師,難怪他的身份地位都不同於一般武師。
周遊請張懷憫坐下,說明邀請他過來的目的。
“兄長,彆看這鎮子小,油水還挺足,每個月起碼這個數。”
周遊比劃個手勢,張懷憫眼睛一亮,顯然是心動了。
“兄弟,你要把這地方讓給我?”
周遊點了點頭,以對方中級武師的實力,足以庇護這片小鎮。
“你可曾想過,附近公良城那麼多武師,為何隻有金鶴山占據此地?”
周遊陷入沉思,對啊!
地方也不遠,油水豐富,一年保守進賬10萬兩以上。
除了沒有城牆,容易遭受魅物滋擾,這對武師來說也不是太大問題。
“兄弟,你將來若想有成就,儘量往大城去,荒郊野外隻當做落腳。”
“你看我,就算淪落到打零工,也要留在府城。”
張懷憫對周遊說出掏心掏肺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