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側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那就一生一世,誰先放手,誰下地獄,你敢嗎?”
少年身上的氣息蔓延在她的鼻尖之下,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夾著幾分鬆木的香,他的熱氣在耳旁揮之不去,染紅了她的耳朵。
年錦書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幾乎能看到數清他濃密纖長的睫毛,這麼近距離看他的淚痣,更是鮮豔欲滴,近乎於妖。
她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神,那雙冷漠的鳳眸裡,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有何不敢?”年錦書推開雁回,拔劍而向,“出劍吧!”
年錦書劍尖襲向雁回,雁回右手一落,長劍在手,那是眾人極少見到的驚鴻影,當世第一名劍,雁家家傳名劍。
雁回長劍架開年錦書的芳菲,兩人很快打在一起。
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在論劍台上交纏紛飛。
楚鶯歌輕顫,一手撐在席麵上,避免失態,眼裡藏不住的嫉恨。
為什麼?
年錦書為什麼修為突飛猛進,為什麼表哥又要上台論劍?
年淩霄揉著眉頭,心裡期盼著年錦書能把雁回打落論劍台,他不斷地和蕭門主賠罪,蕭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年家顯然得罪九雲山。
一個當眾宣布移情彆戀要嫁給雁回的年錦書,怕是也無法嫁入九雲山。
這一巴掌打在九雲山臉上,實在太羞辱。
年淩霄都覺得丟臉丟大了。
論劍台上,刀光劍影,雁回見招拆招,隻守不攻,兩人如調情似的有來有往,年錦書蹙眉,“把我打落論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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