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道殿殿主,無名。
作為天道殿的殿主,他掌管著道界各大屬地的天道,可謂權勢滔天。
具體執行,自然非是他本人出麵,而是由他委派的一位位天道官具體擔當。
每一位天道官,值守時間是一百年。
青鬆已經值守了九十年,距離輪換隻剩下十年。
此時突然跑回來,而且一副狼狽的樣子,顯然是遭遇了麻煩。
天域那種武道相對貧瘠之地,有誰能把青鬆嚇退呢?
難不成,青鬆並未認真履行天道官的職責,惹得天怒人怨,自己待不下去了?
青鬆麵帶敬畏地看著無名,憤憤道:“屬下在天域上空執掌天道,本來兢兢業業、儘職儘責,今日忽有一神秘強者,在天域聖血宮上空湮滅了小人的天道刑罰,事非尋常,屬下迫不得已才回來向您稟報,懇請殿主為屬下主持公道。”
作為天道殿的天道官,青鬆是真神境後期。
而天域那邊,修為最高也不會高過真神境中期。
因為天道官會壓製天域的氣運,令其間的武者最高境界也隻能止步於真神境中期以下。
能把青鬆嚇跑的人,至少也應是真神境巔峰,甚至淩駕於真神境之上。
那麼究竟是誰,有這麼強的實力?
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絕不是在天域的環境下自行進階,因為天道規則不允許那樣的存在誕生。
一旦有人強行突破,便會麵臨天道(天道官)的無形壓製。
也就是說,那人應該是隱藏了境界,或者因為某種特彆的原因,修為限製在低於天道的層次。
刹那之間,無名便想到了許多。
作為天道殿殿主,道界天的重量級人物,他當然不能容許自己掌控的屬地,出現這種情況。
青鬆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那是一個名叫徐昆的中年強者,在此之前,屬下從未察覺到他的存在,天域的天道之力也發生過異常波動,由此可知,必定是屬下上任之前,便蟄伏在了那邊。”
聽到這番回答,無名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反倒是青鬆右邊的一位長老,臉色忽然沉了下去。
他叫白炎,是青鬆之前,掌控天域的天道官。
“青鬆,你的意思是說老夫失職嗎,你可有證據?”
青鬆冷笑道:“直接的證據青某是沒有,但那人顯然不是在青某任內蟄伏天域的,至於你有沒有失職,自有殿主大人定奪,你不必與我爭執。”
“你……”白炎氣得臉色發黑。
他都卸任九十多年了,沒想到今日突然挨一悶棍,心中實在惱火。
“殿主大人,青鬆這是在血口噴人,倘若那人真是在我白炎任內潛入天域的,屬下不可能一無所覺,更沒必要隱瞞不報,還請殿主明察!”
麵對兩人的爭執,殿主無名反應異常平靜。
“那人的修為強於你們,想要潛入自然有的是辦法。”
言下之意,未必是兩位長老的問題。
無名的修為淩駕於這些長老之上,達到了準帝的層次。
距離傳說中的大帝境,僅半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