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穿過了一段可怕的光陰，回到了原點。
但那種痛苦，卻經曆了兩次，一正一反！
“不！！”
馬崇宣發出恐懼的呼喊。
自爆信仰化身，已經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決心，他並不缺乏那樣的勇氣和決心。
畢竟信仰化身崩潰，於他本尊並無直接影響。
除了尚未收回的白虎星殺信仰之力，他的本尊不會有額外的損失。
但問題是，這件事情本身太可怕！
區區下界螻蟻，化龍境十層的林玄，怎麼可能將他的自爆逆轉？！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這是何等手段？？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化身重聚的馬崇宣，內心湧起極度的恐懼。
重新凝聚的化身，也找回了自爆之前的力量。
但他非常清楚，這力量已經威脅不到林玄，反而會支撐著他，麵對更加痛苦的折磨和摧殘。
“何為帝者？”林玄問。
“何為……帝者？！”
馬崇宣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林玄緣何有此一問？
林玄是不是帝者，與他何乾？
馬崇宣腦海中閃過種種念頭，便聽林玄慨然而宣。
“帝者，睥睨萬物，霸淩諸天，執掌天地，生殺予奪！”
“朕為此間帝王，你為外來之客，朕為君，你為臣！”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君要臣生，臣不敢不生！”
“朕不許你自爆，你安能自爆？！”
轟隆！
馬崇宣心神巨震，仿佛有雷霆響徹神魂海。
他終於明白林玄為何會問出那看似莫名其妙的問題。
原來，是在向他宣示帝旨！
用無上帝王之意誌，告訴他一切反抗皆是徒勞。
在林玄麵前，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殺存滅，皆係於林玄一念之間！
馬崇宣心中，湧起極度的悔恨。
悔恨自己來得太冒失，出手太草率。
在沒弄清林玄底牌和戰力的情況下，便自以為能夠拿捏一切。
殊不知，反被林玄徹底拿捏。
但最讓他驚恐的，還是林玄逆轉自爆的手段！
哪怕是他，自問也無法做到。
白虎星殺力在殺戮，像這種逆轉生死的神跡般的手段，已然超乎他的想象。
莫說他一個準帝，就算是準帝之上的大帝，怕是也未必能有如此手段！
林玄，怎麼做到的？
此時，素問心、素瑤以及所有長老和未隕落的弟子，儘皆駭然。
他們剛剛目睹了一場神跡般的壯舉——逆轉自爆！
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林玄竟然隨手完成，簡直不可思議！
“林玄，你想怎麼樣？”馬崇宣已經沒了先前的銳氣和自信。
像一隻無助的羔羊，抬頭看著林玄。
“很簡單，弄清你的來曆，搞清你的背景，探清……你所知道的一切！”
“不……不要！”
馬崇宣嚇壞了。
他乃殺生天大能，白虎聖殿第九殿的長老，坐擁信仰之神位，享受各方香火供奉。
他還有雄心壯誌，還有漫長的道途等待探索。
白虎聖殿的隱秘，卻是萬萬不可泄露！
否則，他便是白虎聖殿的罪人，甚至在整個殺生天都將無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