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史長元，感謝殿主信任！”
史長元心頭狂跳。
如果有得選，他也不想殺掉季蓮生。
一是雙方並無仇恨，二是這麼做會與石忠義結仇。
但如果不出手，他自己將無法活命，所以隻能照做。
無情老母滿意地點點頭：“大長老對我忠耿耿，值得重用。
至於石護法，你生了一個不懂事的兒子，自己沒調教好還得讓老身替你收拾，真是令人遺憾。
石護法，你怨恨老身嗎？”
石忠義咬碎鋼牙也隻能和血吞，殿內其他長老，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屬下……不敢！”
“怎麼可能，你剛死了兒子，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怨氣呢？”無情老母笑道。
石忠義沉默不語。
“考慮到你的心情，恐不適合擔當我天道殿首席護法之職，那就換個人吧。”
無情老母指向另一位長老：“就你吧，從現在開始，你是天道殿首席護法了。”
“謝殿主栽培！”
這位名叫牧青雲的長老，連忙向她躬身致謝。
而與此同時，殿內所有人都心底生寒。
無情老母的手段實在可怕，將石忠義父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生殺予奪，予取予求。
“老身初掌天道殿，根基不穩，在這裡也沒什麼人脈。
直說吧，我暫時還信不過各位，所以各位要許下天道之誓，效忠老身，永不背叛。
各位，請吧。”
眾人不敢遲疑，遲疑就是死。
於是紛紛抬手，許下天道之誓。
最終隻剩下石忠義，還愣愣地跪坐在殿中。
“石長老，看來你對老身的恨意，很深啊！”無情老母冷冷說道。
石忠義沉默了片刻，緩緩抬手道：“石忠義願效忠無情殿主，永不背叛！”
“善！”無情老母大笑。
眾人的臣服，意味著天道殿從無名時代，正式邁入到無情時代！
“老身初掌天道殿，眼下有兩件事要做。”
“其一：向道界天各界廣發招搖帖，告知它們本殿將舉辦天道典禮，慶賀老身接掌天道殿殿主之位。
記得，第一份招搖帖先發給玄雲宗宗主，作為天道殿的貴賓，請他本人務必出席天道典禮。”
“明白！”眾人紛紛拱手，心情卻是一言難儘。
玄雲宗乃是無情老母此前所在的宗門，如今她脫離玄雲宗，入主天道殿。
上位之後第一張帖子便直指玄雲宗宗主，示威和警告的意味實在過於明顯。
當然，玄雲宗作為道界天大宗，其一宗之主的底氣亦然非虛，絕不會被一張招搖帖嚇住。
無情老母出走玄雲宗，是因為前護法使者石崇孫的隕落使然，其與玄雲宗宗主不能說反目成仇，至少也是相互看不順眼。
而玄雲宗宗主恐怕也不會預料到，剛剛出走的無情老母，轉眼間便斬殺無名，強行入主天道殿。
若是早知如此，恐怕不會讓她離開。
由此不難看出，無情老母諸般行事，實在是有著全盤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