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徒弟?”血天屠一愣,惱火道:“你自己的徒弟,你找我作甚,本座哪知你的徒弟去了哪裡,真是笑話!”
“明人不說暗話,血老怪,你這麼裝就過分了吧?”荊楚笑容越發森冷。
“我徒宋溪元,近來在塵淨天曆練,每隔一定時間都會與我保持聯絡,報個平安,今日卻音訊全無。
“而我聽聞,你血老怪剛剛降臨化身去了塵淨天。
“這是否太巧合了些?
“你千萬彆告訴我,你沒去過塵淨天!”
麵對荊楚的質問,血天屠笑了。
“說到明知故問,我看你才是真的明知故問!”血天屠看著對方,冷冷道:“你明知道他在哪裡,是死是活,卻還要來找我,目的恐怕絕不單純。”
“嗤!”荊楚捋了捋白須,笑道:“知我者,天屠也!”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夫沒工夫跟你閒扯。”
血天屠明顯談興不高。
荊楚卻嘲諷道:“怎麼,區區一道化身來迎接本座,你竟然還不耐煩了。血天屠,你的架子,是不是擺得太高了?”
“高嗎?”血天屠搖搖頭。
“論關係,你我早有過節,是敵非友。
“論輩分,我乃血演宗太上護法,而你隻是血雷宗大護法,矮我一輩,理當叫我一聲前輩。
“我能以化身見你,已是給你臉了,你可彆給臉不要臉!”
麵對血天屠的嗬斥,荊楚卻也不並不著惱。
“你說得倒也不算錯,但老夫年紀比你大不少,真個論起來,你是不是應叫我一聲老哥?”
“去你奶奶的!”血天屠直接痛罵。
荊楚一咧嘴:“或許你要是過意不去,叫我一聲老叔也可,我想你爹要是在世應該不會反對,你娘也定能願意。”
“老匹夫找打!”
轟哢!
血天屠化身出手,暴起的血光直接掀翻了這座涼亭。
但他這道化身,終非對方之敵。
一個照麵,便被對方壓製。
“血天屠,荊楚一大把年紀主動來尋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姓荊的,你也彆太猖狂,改日老夫本尊出手,定讓你吃儘苦頭!!”
荊楚會不知道宋溪元在哪裡嗎?
他當然知道!
之所以還上門來尋,便是為了給血天屠尋些晦氣,上上眼藥。
同時也是血雷宗對血演宗的某種擠兌與打壓。
論及身份,兩人的確不是同輩。
但論年紀,荊楚反而要大一些。
論修為,兩人不相上下。
但血天屠來的是化身,荊楚卻是本尊親臨,兩者的實力並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荊楚才會這般狂放。
“荊某給你一個警告,吾徒宋溪元若有個好歹,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老夫可沒動他!”血天屠暴怒如狂,卻被對方死死按在地上,無法起身。
“我甚至還送給他護身之法,助他保命,你應該謝我才是!!”
血天屠被按著腦袋,低聲嘶吼。
“你會這麼好心?”荊楚冷笑搖頭。
當然不會!
血天屠的凶名,整個血梵天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