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宮少宮主。”
他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望著素瑤。
“某家此來,自有要事。”
“要事?”素瑤的聲音變得冰冷,眼神更變得嚴厲起來。
韓溪表現再好,也隻是一個新人。
問心宮並不歧視新人,但身份終究有彆。
韓溪此刻的行為、姿態、言語,已經完全超越了一個新人應有的姿態,甚至已經背離了一個問心宮守衛的本份。
這是僭越,是冒犯,甚至更是一種挑釁。
堪稱狂妄!
區區一新人,來問心宮不過半日時間。
雖有亮眼表現,但身份也隻是初入衛隊的守衛。
有何資格,在這問心殿上談及“要事”?
莫說他這種身份,就算是田執事那種身份、地位頗高的老人,也不敢貿然闖殿言稱“要事”。
你韓溪,底氣何來?
你區區新人,何以如此狂妄?!
素瑤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她和她的母親,對於問心宮的宮人並不嚴苛,從未虐待。
這一點,眾多長老、執事乃至普通弟子都感懷於心。
但這並不意味著,隨便什麼人都能以下犯上,以狂妄無視的姿態,闖到殿上來撒野。
問心宮雖自天域而來,初臨道界天,卻已是此界唯二之大勢力,是林皇一手扶持的巍峨山門,非是什麼小門小派。
無規矩不成方圓。
問心宮的規矩,絕不容任何人破壞。
問心宮的威嚴,更不容任何人挑釁!
“韓溪!你雖初入問心宮,卻也應當知道這裡的規矩,亦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應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事可做,什麼事不可做。”
素瑤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眼神也變得冷淡疏離。
“今日你擅闖大殿,本該由守衛驅離且依宮規責罰,本宮念你接收靈脈之戰有功,才予你進殿稟明的機會,你切不要以為,問心殿是你可以恣意妄為之地。
“今日你若不給本宮一個合理的交代,休怪律令森嚴、本宮無情!”
“嗤!”
一直麵無表情的韓溪,突然笑了。
笑得很是不屑,眼神很是輕慢、鄙夷。
他斜眼看著素瑤,冷笑道:“我倒也真是沒想到,區區問心宮一少宮主,竟有如此威嚴。”
“放肆!”
素瑤霍然起身,殺氣瞬間充斥大殿。
她當即便要出手嚴懲對方,但韓溪卻先她一步,展現出強橫的修為氣息。
轟!
韓溪身上玄光蒸騰,恍如血焰,釋放出並不屬於真神境的強大威壓。
“隱藏修為的大帝境,此子居心叵測!”
華雲天臉色一沉,怒而起身。
大帝境後期的威壓驀然展開,毫不遲疑地罩向韓溪。
轟!